苏霓锦脑中响起这项认知，一个从床上坐起，床穿衣服，一系列动作行云，迅速至极，准备好一切之后，苏霓锦便轻车熟路的悄声将寝殿的房门稍稍打开一些，从门钻去之后，苏霓锦蹑手蹑脚来到祁昶的书房外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也没忘记陪祁昶在书房里抄了五十遍书的事，说不得祁昶今天的梦又是抄书，这么想着，苏霓锦便试着推了推书房的门，悄悄的，尽量不让自己发任何声音，像一片无声无息的月光般，钻了祁昶的书房。

    今天祁昶睡似乎很快，因为苏霓锦觉得自己都没等多久，隔就传来了门扉震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书房里没有灯火，月光也很幽暗，苏霓锦尽已经不知悄悄来过这书房多少回，但还是会忍不住张，她站在门后，等自己的目光适应黑暗，环顾一圈后，将目光锁定在书案前站着的那个人影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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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书房的门闭着，祁昶似乎并没有门的样，苏霓锦心疑惑，她刚才明明听见开门的声音了，照理说祁昶应该去园了才对啊。

    苏霓锦哭笑不得，祁昶这是把她当成书房伺候的研墨女了？

    苏霓锦正心疑问，准备上前清楚祁昶今天晚上是什么梦的时候，黑暗中的祁昶忽然动了，从一旁取了火折，燃了书案上的灯盏，突然的一室光华照亮了苏霓锦前的黑。

    苏霓锦怕他把自己赶去，心上一横，研墨女就研墨女，只要赶把这祖宗的梦完，让他赶睡觉比什么都重要。

    “若是不会，还留作甚。”祁昶又一次语气平平的开。

    祁昶动了。

    苏霓锦看了一会儿后发现，今天祁昶的梦不是抄书，而是绘图。他从书架柜里取了好些颜料，然后便有条不紊的在那里调各颜，民间的画大抵都是墨，只有黑白两，但是中有一类似工笔画的技巧，就有些颜需求。

那一刻，苏霓锦的睛就睁开了，一直坐在床上等着听隔的门扉声响。虽然傍晚时的那场瞌睡让苏霓锦差暴|她现在正在的事，但也幸好那场瞌睡，将她失去的神，多少补回来了一。

    苏霓锦愣住了，不确定祁昶这话是不是在对她说，只见祁昶指了指她手边的砚台和墨条，冷：“既在书房伺候，怎的连墨都不会磨？”

    苏霓锦心中一阵哀嚎，这祁昶上学时候，那些个老翰林给他的心理影面积到底有多大啊，以至于让他当太这么多年了，还忘不掉自己当年总是被罚抄书的经历，一遍又一遍的在梦中重演。

    苏霓锦暗暗祈祷着，祁昶千万不要梦到一晚上画五十张画什么的……绘画不是苏霓锦的项，更何况还有颜对比，她帮忙的速度肯定没有写字时那么快。

    祁昶站在那里什么？

    祁昶原本正在调颜料，忽然开说了句：“怎么没墨了。”

    不是吧，又是抄书的梦？

    有了之前的经验，苏霓锦今天就没有那么手忙脚了，反正祁昶梦游的时候看不见她，苏霓锦便也没有躲藏的打算，径直来到他边站定，就那么看着祁昶在书案上摆着纸和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