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样一双睛看着，祁昶想无视也不可能，将她的手包裹掌心，叹：

    “在军营里除了开始一段时间睡的不踏实，后来就越来越踏实了。许是白日里练累的，累极了，也就没那么多想法了。”

    祁昶闻言，从回忆中回神，抬手摸上苏霓锦的左手手臂，轻柔的抚：

    “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的？”苏霓锦问。

    苏霓锦仿佛从他的表中看到一丝怀念，与其说祁昶在军营里睡的踏实，是因为白日里练累极了，不如说是因为在边疆，他每天除了练兵就完全不用心其他的，比起京城里诸事缠，小心谨慎，边疆的自由环境，让他打开了心理防线，心理没了防线，人也就不压抑了，不压抑，自然也就不存在梦游不梦游了。

    祁昶回忆：“那阵里谣传说我中邪了，还有说东闹鬼的。动静闹得大，那年钦天监都差被我父皇天牢。再后来，我知以后，就开始在夜间疏散人了，那时我大概十六吧。”

    祁昶沉默不答，苏霓锦继续劝说：“你这病吧，我以前在书上看见过。就跟治理河是一个理，堵不如通，堵只是暂时的，通才是久之计，人也一样，绪郁结，若不从加以疏导，日积月累之，谁都说不清什么时候会爆发。到时候就晚了。”

    苏霓锦想着既然要坦白，那就把一切都坦白好了。

    苏霓锦猛然抬：“嗯？你怎么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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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昶眯思虑片刻，不知想到什么，眸中全是回忆的雾霭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后，只听他摇：

    苏霓锦抬起，脆趴到祁昶的心，一只手指有一没一的刮祁昶完畅的颌线，并不促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问我，我也说不时候，反正当我知的时候，就已经是发病一段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手牵手躺在宽大的床铺上，看着同一片承尘，苏霓锦气吁吁的问：

    “后来我就去边疆了。”祁昶说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？就再没谣言传了？”苏霓锦知，尽祁昶现在说的云淡风轻，但当时的况肯定很严重，他自小便是一个人成，虽说父皇疼他，却也不到他的心世界。

的脖，红鸾帐中好一番‘耳|鬓|厮|磨’‘相濡以沫’，足足亲够一盏茶的时间，祁昶确定某胆大包天的女不会再胡说八之后，才放开了对她的钳制，从她上翻到一边。

    说到底，还是因为他的神太绷所致。

    “那你在军营发过病吗？”苏霓锦问。

    “我近来在跟一位神医学针灸，他有一祖传的安神针，专门针对失魂症和夜游症的。我每天，其实不是跟敬王妃游玩，是去学那安神针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得这病的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为了学安神针，就在自己上扎窟窿？”

    苏霓锦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个，梦游属于心理疾病，就算有安神汤，安神针，安神药，可若不佐以心理开导治疗，效果是很缓慢的。

    梦游的人自己不知，确实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