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之前，这念一直被他压在心底，那时的尚且青雉的他甚至想也不敢去想自己会上自己的亲弟弟。

    而如今，他却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对这人的，很久之前便参杂着太多其他的念。

    这念直至今日，才终于从他心底赤||地暴了来。

    扯开那些虚伪的亲的表面，很多年前，他对这人的便不再纯粹了。

    第五章

    这日，江梓念给小晴结了最后一天的工钱。

    这原本枯死的仙草如今已然全然恢复了生机，也到了江梓念该离开的时候。

    拿着那些银，小晴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离开，她看着江梓念，面上似是有些不舍。

    “我和您...还会再见么....”

    小晴低着，睛却有些红红的。

    那日她上山偷盗仙草，江梓念不但没有责罚她，反而给了她一份新的工作，还帮她救治了的重病。

    他就好似是从天而降解救她于火之中的菩萨。

    小晴父母皆是早死，家中只一个年迈的。她才十三岁，却早已要学会承担起整个家的重任。

    生活中太多的苦难都压在她那瘦弱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江梓念看着她，心却不由微微叹了气。

    五十年前，他曾扮演界的东君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界和凡界曾有过一场大战。

    界侵凡界，那场浩劫之中，不知死了多少人。

    他为界的东君，自然也参与了那场战争。

    而小晴的父母便是死于那场浩劫的。

    这事，是他收留了小晴之后才发现的，知这事之后，他心其实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他界东君之时，曾带领界大君扫过凡间的村庄，亦曾屠戮过无辜的村民。

    天间，如小晴这般的人或许还有很多。

    小晴父母的死虽和他并无直接关系，却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脱不开的联系。

    江梓念思索了一。

    他伸手在小晴柔的发丝上轻轻抚了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