邶清如面上的冷微微一顿，但他看着江梓念，中的气恼却渐渐加，他底压着的一抹悲痛之亦渐渐浮现了来。

    邶清如面又沉了几分，他一松手，江梓念顿时跌倒在一旁。

    江梓念瞥，只见一影又从他边落。

    江梓念微微闭，上的痛叫他的魂都忍不住轻颤起来，他咬着牙，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邶清如亦没有再说话，只是用冰棱一打着他。

    理说，魂本不该有痛觉，但邶清如这冰棱实在有些神奇之，竟能碰到魂，且在上察觉到的痛，在魂亦是分毫不少。

    江梓念被打的圈泛红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，又好似那些记忆他从未曾遗忘。

    上的痛积压在一起，打到最后，江梓念只觉得目眩，他再也支撑不去，一闭便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昏过去之时，他还能听到耳边的杖声。

    那般沉重的声音，实在难以想象是打在一个轻飘飘的魂上。

    邶清如好似一直在问他什么，又好似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时隔多年，如此赤||地面对他师父，江梓念并不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想起之前的那些事，他亦觉得心沉重。

    这一梦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等江梓念再睁的时候，四周早已不是光秃秃的石。

    微光从窗边洒了来，那等朦胧温和的微光给人一恍惚之。

    江梓念脑里尚且还有些未能反应过来，忽而他看见了坐在一旁的邶清如。

    他在桌前轻翻着一卷古籍，素白的指着泛黄的纸张。

    看见他的那一刻，江梓念忽而想起了不久前在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此刻他坐在那微光之中，面容清冷，额心没有那竖红，江梓念看着他，他近乎以为之前的那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但很快，他上的痛将他猛地拉回了现实。

    他垂眸，只见自己的手又成了雪白的爪。

    江梓念不由得呆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就在它怔愣的这一会儿，邶清如不知何时到了它的旁。

    他看着它，面清冽，但他眸中那一闪而过的踟蹰却还是被它捕捉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