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把萧寻秋噎得哑无言。

    星际联盟里十岁成年，默认备完全行为能力，萧问十岁那天，第一件事就是门给云秋办了ID卡，办证人员对他哈腰：“萧大少，您说的这个况，这个小朋友需要监护人，他的监护人呢？”

    等到云秋到三岁，依然不跟任何人的时候，他们才发现不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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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秋睡着了。

    那时云秋父母在车祸中双亡，萧父本没想起这个事来，也最忌讳两个儿多闲事。萧问就带着萧寻秋挨个查了去，给云秋确诊了他的自闭症。

    两个人还觉得有骄傲。

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。

    萧问说：“写你的什么？结了婚的人才并排写在监护人那一栏。”

    他在这里吵吵嚷嚷，云秋坐在他边，专心致志地玩着一个瓶盖。云秋五六岁了，漂亮又可，肌肤白生生的，谁见了都要夸一句。

    是萧寻秋第一个发现，送来的娃娃不会哭，也不会笑的。

    云秋五岁的时候，两个大男孩商议为小弟弟取名字。萧寻秋差和萧问打起来，为了云秋名字里的字跟谁争论不休，又不肯合起来一起取字，说是不好听。

    以萧家的作风，萧问和萧寻秋都雷厉风行地给云秋制定了一个治疗方案，包括每天分时间来教云秋说话、写字、玩游戏。他们两个得很像，云秋经常会认错他们，但是他们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为了这件事，萧寻秋跟萧问生了好几天闷气，他见到他时，每每就大叫起来：“哥，你太坏了，你应该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都写上去的！万一以后秋秋只认你，不认我，那要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云秋就听话地选了“秋”字。

    萧问则不屑于这样的事，他说：“他又分不清我们两个。”

    他们把写着字的卡牌分成两个，一个写着“”字，一个写着“秋”字。萧寻秋作弊，提前告诉云秋：“你选左边的那个，一会儿哥哥再给你吃三颗果糖。”

    第三章

    萧寻秋说：“哥，咱们弟弟是个功能自闭症呢，智力正常的那一挂，你看他会算术。我昨天问他三个小和两个小加在一起有多少只，他给我摆了五只小来。”

    萧寻秋总是有这样的办法，会泼耍赖，还会用糖衣炮弹哄。

    萧父不关心他们，其实是在等他们的别分

    十八年前，云家是萧家的号劲敌，云秋刚一落地就被萧家的线人抱走了，用以挟持云家束手就范。

    萧问微微俯查看他的况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们都在萧家，萧父忙，每次见这两个儿都像是古时皇帝召幸似的，挨个见一见，问一成绩，这就算是关心过了。

    萧问是，他的弟弟萧寻秋只比他差一岁，两个孩彼时一个五岁，一个四岁，只知家里来了个娃娃。萧问沉默持重，萧寻秋天玩，在萧家近乎于严苛的继承人培训中，小小的云秋成为他们生活中唯一的乐趣。

    云秋一生就被送到了萧家。

    云秋在哭，是他再一次直面死亡的威胁时所发的哭泣。但是他等了一会儿后，发觉死亡迟迟不来，萧问只是稳稳地把他抱着。不一会儿，云秋就没有声音了。

    “听说都死了。”萧问说，“你填我的名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