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什么样的秘密，值不值得我用薯片来跟你换？”

    云秋抬看了一沙发边的萧问，俯在医生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。

    医生整个人一震。

    萧问面无表。

    他不问，医生也会主动告诉他。家里的电脑都不联网，为了防止云秋收到各奇怪的因素诱导，他看的所有东西都是医生提前好了传送来的，也是他治疗方案中的一。云秋不知他们还有手机这联络方式。

    【萧：他说什么？】

    医生键输的手有抖，像是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听见这句话似的。

    云秋净清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回，说的是一句悄悄话，是萧问的坏话。

    云秋说：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，他是个坏人，我现在一都不喜他啦。”

    第四章

    云秋曾经很喜萧问。

    自闭症的早期预尤为重要，错过三岁前的预治疗，即便是云秋后面连DNA修复都了了，也依然留了很严重的后遗症。

    萧寻秋还没被送走的时候，和萧问尝试了许多后期预的办法。这些办法大多数是带有奖励质的，比如云秋一旦能正确组合一本连环画册，晚饭后就能多吃一颗糖果，反之亦然。

    一开始，云秋得不好，经常找萧寻秋要糖果未果，然后大发脾气。

    云秋的思路是这样的：他只知自己想吃糖果，但是萧寻秋拒绝了他。他脑海中的反馈机制没有建立完全，也无法理解萧寻秋的意思是“要先昨完这件事，才能吃糖果”。

    这思路，或多或少地一直保留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比如医生，即使云秋知医生是为他好，在给他治病，但这不妨碍他更喜对他有求必应的萧问。

    着他的人未必是坏人，云秋早知。但是没有人告诉他，对他好的人也有可能不是好人。

    萧问纵容他，懒散的成分居多，因为他并没有很多心思在他上，也不会像萧寻秋那样上镜，熬夜去看AS患者的纪录片，然后第二天兴冲冲地找云秋试。他了十几年的时间，认清了这个事实：云秋是教不好、养不熟的，他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任何人踏足，这也是自闭症患儿的残酷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