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，究竟是什么意思。医生腹诽了片刻，知萧问这老板最麻烦，时时刻刻要人去猜他的心思，便听见萧问换了话题，抬脚往房里走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，先去说吧。”

    萧寻秋也了，搓了搓手，笑说：“不知小秋现在得多大了，还认不认我。”

    萧问说：“以前就认不清我们，哪里有认不认的说法。”

    扫地机人被医生踹了一脚，嗡嗡跑来给两个人泡茶。

    医生则喊了一声：“老板们，我一会儿来啊！我先照顾照顾。”

    门被推开了。

    一切正如萧问自这一世重生的那天那样，他推门来，云秋正坐在地板上看电视，听见响动，像是听见了风草动的猫一样警惕地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少年人骨骼纤细，肤白皙，底在电视灯光照耀带一的光，又又的样。

    云秋见到他，先叫了一声：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随后，他才发现，今天来的不是一个萧问，而是两个萧问。

    另一个在萧问后，肤稍微一，但脸上是他已经七八年不再见过的明媚笑颜。

    那一刹那，云秋迟钝的记忆被唤醒了。

    他的人生被划分为两个分，十三岁之前，是隔着玻璃罩看见的黑白世界，人来人往在他中是灰白不清的影。

    十三岁之后，他的世界恢复成彩，那层玻璃罩被摘除了，他开始看清人们的表，懂得喜怒哀乐，懂得生命和离别。

    十三岁之前，他记得自己有个哥哥，有时对他好，有时对他有冷淡，他有时叫他哥哥，有时叫他大哥哥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这么叫，他自己也闹不明白，他只知听话这样去叫他，并不懂得其中的意义。

    然而，那分模糊不清的记忆忽然像是被净雾的玻璃一样，清楚明白地展现在他前。

    那团朦胧的人影一分为二，一个是萧问，一个是萧寻秋。

    原来陪他这么久的，一直是两个人。

    云秋的声音弱了来，他不确定地看着萧寻秋，小声说：“哥……哥。”

    又抬起睛，看着一言不发的萧问，里渐渐清明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哥哥。”

    萧寻秋离开萧家七年，云秋叫了萧问七年的“哥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