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有。

    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，连呼声都像是没有了，仿佛萧问扔完他已经走了。

    云秋等了一会儿，挪开胳膊望外瞧，刚一睁就看见了萧问近在咫尺的脸。

    萧问俯撑在他两侧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。那神很奇怪，不是生气的样，也不是刚刚那样有隐约的冰冷，那神很奇怪，像是他是一个什么待价而沽的东西，又或是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。

    人没走。云秋吓得连躲都忘记了，他红着睛望过来，底还带着一片。

    他不知萧问要什么，只听见男人低声说：“……这么气，谁惯的你？你如果没这个病，得是个小祖宗。”

    他和医生其实很早就发现了，相比较许多功能自闭症社会后容易并发的抑郁、焦虑等况，云秋完全恢复成正常人的可能是非常大的，因为他除了自闭症的病理影响，外在表现为向沉默的样，实际上是个很有独立想法的孩。遇见事后，云秋的第一反应不会是逃避，而是像个小疯一样去抵抗。这一，连有的心智健全的正常人都无法到。

    云秋这听懂了他说的话，他小声说：“是你先说我的。而且哥哥不会不要我，你在骗我。”

    萧问正要开，云秋自己一背过去，把自己埋在了被里：“你不要说话了，我听见你说话就烦。”

    这后半句话学得惟妙惟肖，带着一浑圆的卷音，又是跟打电话的医生学来的。自从萧氏两兄弟相继回来之后，云秋不知是不是接人多了起来，对外界的反应比平常更加锐和频繁，连说话也渐渐有了一正常人的语气。

    萧问没有说话，也没有走。

    云秋接着闷在被里，说：“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，我没有错，不会跟你说对不起的。”

    折腾了一晚上，云秋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困意，但他死犟着不肯先睡。

    他生气又难过，本来已经不哭了，想了想萧问的那句话，又是一阵悲从中来，哭了起来，嗓都要哭哑了。

    他认认真真地补充了一句：“你们不要我，我就自己走。我也不会要你们的，我不会再跟你们待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话别听一半，云秋，我要你，你明白吗？”萧问低声说。

    “只有你要我，我也不要。”云秋很固执，觉得像是天要塌来了，说话已经不择言，“我本来就没有人要，我一都不稀罕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自己走了，去要什么呢？”萧问说，“你自己又不会赚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