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状态很奇怪，以前他和云秋吵架冷战，没有哪一次不是伤动骨，云秋哭得声嘶力竭，他也浑冷气。但这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。

    云秋被他唬住了，一也不知是应该揍他还是不理他，可是萧问没有等他说话，只是自顾自地说：“小熊重来一次，认识到以前不顾谦让，抢走小熊妹妹的玩的举动是错误的，所以这辈拿到了三好学生的奖励，和妹妹的关系也缓和了……但是我，云秋。”

    他的呼，呼在云秋耳侧，带来一阵麻，“我不会，是我的，就该是我的，不是我的，我也要把它变成我的。上辈我要靠抢才能拿到的东西，这辈本不会让它有在别人手里呆着的机会，它天生就该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云秋不安地动了起来，他听不明白萧问的话，可是他被他说话的语气、神吓到了，他说：“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，我很害怕，讨厌你。你走开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萧问说，很平静，但是他也没有走开。

    他只是背对云秋躺了回去，低低地说：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云秋睡不着。

    自闭症患者通常也很难描述自己的绪知——一般来说，他们不会有绪知。云秋读不懂萧问的绪，同样也读不懂自己的。

    在本能的反应，云秋确认萧问睡着后，偷偷跑床，来到小浴缸里。

    这个举动已经半个月没在他上现过了。自从萧问回家来，云秋先是被迫习惯了再次和他睡在一起，然后是习惯了萧问从背对他转为正对他，最后是现在，两人有了亲密关系，云秋自然而然地就在他怀抱里睡。

    云秋放弃了逻辑分析，也放弃了理清楚萧问的绪，他只是觉得很难过，为他可能再也见不到的、外面的天空。

    他抱着熊缩在浴缸里，独自闷了一会儿，仰去看浴室上方的小窗，和他从前一样，看天慢慢地从黑变成青，又从青变成烟蓝和鱼肚白。

    云秋看了一会儿，一阵风从窗外来，突然让他激灵了一。

    前的窗开着，这是全家唯一一个不会被关上的窗，因为人人都知这里是他的安全区，云秋在这里看星星。

    那窗有狭窄，但是够云秋通过。虽然在很的地方，但边没有障碍，正对着他的小浴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