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立完成，学着去跟家人以外的人打，备基本的自救能力和自我保护意识。

    当中包括了各各样的小方案和备用方案，缜密且冷酷，他压缩了云秋一切反抗和犹豫的时间，要亲自让一个心理年龄八九岁不到的孩成为真正的成年人。

    医生半个字都说不来了，他手指有抖，大略看完一遍后，他不敢置信地抬看着萧问：“这会把小秋疯的！”

    萧问说：“他不会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监控屏幕上穿着绵羊睡衣、睡在地板上的少年，低声说：“他很努力，也很勇敢，他会成为……我的骄傲。”

    萧寻秋一觉醒来，发现云秋睡在了玄关，哭笑不得地把他拎回主卧，等云秋洗完澡换衣。云秋一醒来，哭也哭过了，没有力气再哭，只是乖乖地任由萧寻秋摆布，给他喂也吃了。

    他着泡问萧寻秋：“大哥哥什么时候再过来？哥哥，你跟他说我的睛了，很痛。你可以跟他打个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萧寻秋心疼得不行，禁不住云秋哀求，跟萧问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他开着免提，萧问在那边说：“云秋。”

    云秋神为之一振，睛亮了起来，聚会神地听着。

    萧问说：“睛哭了，你知怎么。我教过你，拿冰块敷一敷。你这个年纪要学会给自己理伤，比你小很多的小朋友也会自己这件事。云秋，我不会过来给你敷睛，你哥哥也不会。自己的事自己。”

    云秋懵了。

    萧问却不等他说话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云秋求助似的看了看萧寻秋，萧寻秋叹了气，给他比了个鬼脸：“听大哥哥的话，小秋。我们都要听大哥哥的话。”

    云秋真正生起气来，大声叫：“他不来就不来！我再也不会让他给我敷睛的！”

    他咚咚地跑走了，找了好几个房间，转了大半天还差迷了路，最后成功找到了储间的小冰柜，在里面拿到了冰块，开始给自己敷睛。

    一边敷，又一边泪，委屈得说话声音都嘶哑了。

    萧寻秋赶过来后，想哄他又不敢——早上萧问和医生同时传达了死命令，宣布云秋从此新的适应期，要萧寻秋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