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合着吉他，对着另外一个人轻轻哼唱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予他

    只有这一次。

    萧问底泛着红，可是面容还是平静淡然的，看不端倪，只是重复着问他：“那你要我跟谁结婚？”

    云秋一咬在他的肩膀上，又说：“我再也不会给你发短信的。”

    他开始掉泪，很悲伤地呜咽着，也不知在委屈什么劲儿。他从来都不赌气，也从来没有隔夜仇，医生屡屡激得他要打人，可是云秋又屡屡忘记。

    云秋很委屈地说：“我真的是给你送药的，你把我赶了来，我一个人被丢在路上，你也不我。”

    第四十七章

    云秋反而楞了一，号啕得更厉害了，他哭倒在他怀里, 一叠声地问他, 撒泼，拿小时候的那神气劲儿疯闹：“为什么要我讨厌你！为什么要我讨厌你嘛……”

    萧寻秋会对他说：“不会的, 小秋是我们最喜的宝贝，怎么舍得丢你？”

    萧问狠狠地住他的，无法压心底的躁动——这躁动让他将云秋直接抱在怀里，单手揽着他的腰，使他悬空着靠在自己怀里，然后一步一步地向主卧中走去。

    萧问冷声问：“那你要我去跟谁结婚？”

    萧问沉默着，低吻去他的泪。云秋一开始还要躲, 后面连躲的力气也没有了，只是固执地找他要一个答案：“你为什么不跟我发短信,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。你只要跟我说话，我就可以原谅你的，我也可以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云秋被他凶得一愣，脑里一团浆糊，又怯怯地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他反映了过来，前的人是萧问，又想起了他这一周以来的难过。

    云秋抬起睛看向他。

    云秋抗议起来，开始胡扭动，他用力捶打着他，问他：“你不要碰我！你去跟别的人结婚！你还没有跟我歉！”

    前的人要把他抛开，这觉愈演愈烈，而他并不知向如何人陈说这觉。

    十七八岁，对所有事都充满着蓬的好奇心，什么都要试一，尽最后尝试的未必是最合适自己的，但是他仅仅只是想要‘尝试’而已。

    然后摔在他们吵过架、荒唐过胡闹过、彼此吵醒的那张床上。

    他自顾自地哭着。很奇怪的, 萧问一过来, 他就好像没有了力气，踢打了他一会儿就不动了，只是埋在他怀里哭, 揪着萧问的衣襟一角。

    心脏沉闷地动着，以至于有些钝痛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萧问话里的意思，只是隐约知，面前的人很生气。

    医生只会跟他说：“先生怎么会不要你呢？都养了你十八年啦小秋，先生这么喜你，肯定不会不要你。”

    生气，又有那么一像是说不来的东西。像他那天在医务室里抱住他一样，他觉得难过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又哭了：“你也不跟我打电话，不给我发短信，那我也不要跟你发短信。你们都不理我，我也不要理你们。”

    他把所有泪都糊在萧问的衣襟上，为他再度受到的恐慌——像他第一天离开家, 萧问看望他离去之后的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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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熊现在回家啦，小朋友，你在哪里看我呀？

    萧问还是沉默着, 沉默得云秋又要打他了, 才轻轻说了几个字：“我以为没有用。你应该学会讨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