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，他就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校医推回来了：“回去回去，怎么回事儿呢刚这么大动静？你走什么走，糖都没挂完，这就想跑？学校报销医疗费又不收你钱，别人想打针还没这待遇……问你们呢，给我输架碰翻了咋回事儿啊？你自个儿了针？”

    云秋低着不说话。

    萧问说：“没什么，您正好来了，给他查一查温吧。”

    医生训人厉害，不过这个时候看见云秋脸不好，也不说他了，只是勒令云秋重新回到病床上去躺着，他一个人拿着病号单在那里刷刷地写。

    “你刚在礼堂里倒了送过来的，还没来得及给你登记，姓名？”

    云秋和萧问同时说：“云秋。”

    医生的光在二人之间打了个转儿，没说什么，写了姓名之后又问：“班级？最近没好好吃饭吧？”

    这次云秋还没来得及回答，萧问就说：“他三三班的，平时是喜把零当正餐。”

    医生这次没听他的，他停笔问云秋：“你三几班的？”

    云秋小声说：“是三班，也是二十七班的。”他们学校的艺术班编号都在二十之后，医生一听就懂了：“哦，艺术生？那你两个班主任都要通知到，这里写一班主任的名字吧。”

    萧问反而顿住了。

    他也是在星大附中上过学的人，同样是艺术生考上星大的，不会不清楚艺术生班级的编排方式。此时此刻他想了起来，云秋的确是在他的讲座上倒的，他今天回来后的讲座只面向星大附中的艺术生。

    云秋背着他偷偷转了艺术生？

    云秋和画画这听起来像是完全八竿打不着的人和事。云秋虽然小时候偶尔会写写画画，但是他对画画的兴趣程度，就和他嚷嚷着要医生给他的程度是一样的，不过是图一个好玩有趣，并不真正的，甚至可以说连门都没有。

    跟着，他又分辨了空气中的那气息——油画画室里，松节油的香气，缠绕在他半个月以来的梦境中的香气。混合着Omega让人成瘾的信息素气息和医务室消毒的味。这就是云秋想要掩盖的味——他瞒着他偷偷转了艺术生。

    医生还在问云秋最近的谱，云秋想了半天，只想起来昨天晚上吃了冰淇淋当晚饭，然后今天因为没有胃吃早饭，只在发的时候吃了几块饼，喝了小半瓶舒化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Omega怎么回事，不拿自己的当回事儿吗？还有家，三学生现在是最金贵的时期，怎么可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