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众脸。”

    亚历山大笑笑：“我朋友25年前殉的职，当时才19岁……或许你也本就并不像他，是时间隔得太久、而我又太健忘，记错了他的相。”

    “炼狱的确让人健忘，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。”这句话，倒不完全是齐征南的顺推舟。

    而宋隐的关注却和他俩都不一样：“25年？亚历山大你在炼狱里待了25年？！”

    “很奇怪吗？”亚历山大歪了歪脑袋，依旧是一副少年神态：“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急着想要离开炼狱的。这里有温饱有消遣、没有病痛没有衰老，也不会被赶走，留个十年二十年的，又有什么不可以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在人间的怎么办？”宋隐提自以为最关键的问题：“就算是植人，也会慢慢衰老吧？”

    “会啊，可那又怎么样呢。”

    亚历山大依旧微笑着，仿佛早已看透这些沉重的问题:“我的有家人帮忙照看。就算它终将停止运作、灰飞烟灭，但至少在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前，我都将与青相伴，这难不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幸福？”

    宋隐已经不再讶异了。但他也并没有被亚历山大说服:“你也许很幸福，可你的家人呢？难就让他们一辈等着一个不会醒的人？这不算变相抛弃吗？”

    或许是意识到这番话有些尖锐，宋隐又赶补充：“不好意思，是我多嘴了，你没必要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会那么想也是人之常。”亚历山大表示毫不介意，却又提了一个跃的问题：“你玩过跷跷板吗？”

    “玩过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人生就像一块跷跷板，一坐着自己、另一坐着别人。而游戏的规则是只有一边能获得胜利，你会怎么选？”

    “就不能一碗端平吗？”

    “很遗憾，平衡迟早是会被打破的。”亚历山大调：“必须二选一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会选择别人。”

    宋隐并没有寻思太久：“如果真有这二选一的机会，我愿意拿我自己当作代价，去换对我而言更重要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那人没有了你也不再幸福？”亚历山大追问。

    “对啊。”宋隐回答得更轻快了：“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说大话，恰恰相反，我这才是自私。为别人牺牲这事，比接受别人的牺牲多了，活着却浸泡在痛苦、懊悔和疚里，这日谁过谁就去过吧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他又立刻追加了一句：“不过我好像也没有二选一的必要。反正也没人愿意坐到我的跷跷板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