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……云实才应该是你原本的模样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才是‘原本的模样’。”齐征南反问他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就是一生来就有的相？原装的？呃，我没有反对整容的意思……更没觉得现在的你不是你本人……”

    其实宋隐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说些什么，嘴上修修补补的，反而越说越。

    “别找补了，我能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齐征南苦笑了一，从沙发上起走到宋隐边，同样看向墙上的那些相框。

    “照片上的那个孩是暮辉，一个无父无母、在福利院大的孤儿。有些人称赞他是过去三十年里最优秀的特选执行官。可是他却明白，自己只不过是一台训练有素的生机。这张照片拍摄于他来到炼狱的第一年，当时的他只有16岁。包括你父亲在的其他人，都是他的队友……对了，那个战队叫郁孤台。”

    “郁孤台！”

    即便在最荒诞的梦里，宋隐也没想过如此离奇的展开。但是仔细想想，一切又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有满腹的叹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，反复酝酿几次之后，还是决定继续观察前的照片。

    宋隐那年轻父亲的影几乎遍布了每一张照片。而少年暮辉也时不时地会现——起初只是站在人群的角落，然后慢慢集，甚至被同伴们搂搂抱抱。

    所有这些照片上都留有时间戳记——不知是不是宋隐的错觉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少年的神、动作和整个人的气质都在悄然变化。

    可从到尾，暮辉的外形始终是那个青涩少年。就像童话故事里，坐在人树上的那个神秘男孩。

    “暮辉在炼狱里待了五年，但是直到他的死亡、化为灰烬为止，他始终都不知21岁的自己，究竟应该是什么模样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齐征南停顿片刻，给了最终的答案：“所以，那个成年的云实并不真正存在，那只是我臆想来的一幻影。我没有所谓的‘原本’模样……只有现在。”

    “21岁……”

    宋隐咀嚼着这个特殊的数字，照人间的方法来计算，齐征南今年也恰好正是21岁。

    一年华，两段人生。如临照镜，不知此岸与彼岸，何是过往、何又是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