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段记忆对我来说，是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珍宝。你不要让系统再把它夺走了好不好？不要让我再盯着那扇打不开的门发呆了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他的话让辅佐官陷了时间的沉默状态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非人类一直用手重重着自己的太。这个普通人类用于表达苦恼的动作，被二狗表现得如同一休哥在开动脑。

    宋隐默默地看了十多秒钟，实在是忍不住了。他站起来主动帮二狗了两圈，还顺带帮他了肩、敲了敲背。

    送温服务行了差不多两分钟，二狗终于又开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我是系统创造的人工智能，我不应该违背系统的原则。如果我执意撒谎，预设在我的‘疚程序’就会启动，对我行惩罚。而为了隐瞒‘疚程序’已经被激活这件事，我将无法再与阿克夏系统毫无保留地沟通。而这将会降低我作为辅佐官的工作效率。”

    仔细想想，二狗的这番话翻译成人话，大概就是“如果我撒谎，我会遭到良心的谴责。我受到谴责就会无心工作”——换成随便哪个人类来说，宋隐都会觉得是消极怠工还故意找借，而且找得特别烂。

    但二狗却不一样。二狗是一个比人类更真诚、更正直的存在，就像敦煌画上的九鹿。通过剥削正直的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，任何一个尚有良知的人都会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啊……”

    宋隐忽然有了一亲手在白纸上涂抹墨迹的罪恶，但是他却不能让步。

    就像他父亲在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里所说的，“无论怎么选，都会辜负一些人；无论辜负谁，都会面对良心的谴责”——没想到，这样的选择竟然是无不在的。

    倒也是了。作为人类，完全的问心无愧又怎么可能存在呢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了决定，决定向系统撒谎。”

    久的沉默之后，二狗终于了艰难的选择：“我的疚程序已经启动，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还有，对不起。”宋隐真心诚意地向辅佐官表达最刻的激之，“我保证以后再不给你惹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对我歉，更不用许诺什么回报。”

    二狗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：“我之所以选择站在你这边，只是因为在我此刻的计算中，执行官比系统任务的优先级略一些。我希望你能继续快乐去，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