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，他回了那把寒光凛凛的利刃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没错，没时间了，我们走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他们推开了客厅的正门。现在一个空间里的，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夜间便利店。时间大约是午夜凌晨，店里正在大箱小箱地清着刚送到的货。

    距离上一场父之间毒辣的摧残似乎并没有过去太久，因为亚历山大脸上的伤痕依旧目惊心。不过他了罩和墨镜、又用袖兜帽尽可能地遮掩，如果不是故意盯着观察，很难发现他刚刚遭受过殴打。

    但是话又说回来了，大半夜的墨镜也实在是太奇怪了一。

    他在便利店里逗留的时间并不，抓了几包饼和一瓶就跑去结账。店员无打采地扫着码、而安装在售烟区右上角的电视机里正在重播着十的晚间地方新闻。

    「本市上城区发生一起杀人案，警方悬赏征集有效线索，并寻找被害人失踪的亲生」

    亚历山大并没有抬去看屏幕上的照片。他镇定地结了帐，低走便利店，又走了几百米，在路边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，拨打一串号码。

    虽然是凌晨时分，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，电话那的女声毫无睡意。

    “是你杀了他。”亚历山大面无表，“人是你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林凤燊语气平淡。

    亚历山大继续：“我用胶带那老家伙捆在了沙发上，然后痛打了他一顿。接着就拿了家里所有的钱跑了来。但我没有杀人，他不值得我这么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停顿了片刻，林凤燊忽然低声：“你让我很失望。”

    亚历山大反倒轻声嗤笑：“我应该到意外吗？毕竟我的诞生就是一场失望。我也尝试过让你满意，可换来的是什么？”电话亭里的昏黄灯光照着他伤痕累累的侧脸，那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
    林凤燊显然没有放弃她的说服：“完的盆景总是需要矫正和修剪，有的时候甚至需要用斧劈开主才能变得更丽。这是磨砺也是考验。”

    “可万一我不打算变成盆景呢？”亚历山大一字一句地问，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“那也不可能再把你回到地里了。”说完这句话，林凤燊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这是想要将亚历山大也培养成西西弗斯的骨吧？”宋隐低声咕哝着，“……哪有人把自己的儿当成盆景的？人又不是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