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。”玉婶，“现在差不多该到山腰了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，也没再多言，随手捡了几个馒包当早后，就带着云倚风径直去了白玉塔，那是缥缈峰最的一座观景台，地而起十五丈，视野极开阔，晴朗时能饮酒摘星，要是冰封三尺酷寒地冻，便只能远眺苍野茫茫一片白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会有雪。”云倚风眯起睛，“这漫天漫地的纯白，看久了的确会心悸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握过他的手腕，如冰寒凉。

    云倚风不解：“王爷这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今日没有毒发，为何不穿和一些？”季燕然问，“倘若真病倒了，怕是连风寒药也没人熬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把胳膊回来：“中毒多年，三不五时就会冷得刺骨、得灼心，早已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时语调轻松，底甚至还有一丝无辜，一句八成又是“有了血灵芝就会治好”。季燕然心里摇，解自己的大氅裹在他清瘦肩，微微一扬：“往那儿看。”

    “哪儿？”云倚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，初时没发现异常，又过了好一阵，方才有一个黑冒来，在风雪中缓慢地挪动着。

    季燕然：“想必就是那个柴夫。”

    “我先前从未经历过暴雪，王爷应当也一样。”云倚风，“既然毫无经验，就只能靠猜测，猜究竟是这柴夫天赋异禀，还是其余人不愿带我们山，故意寻了个托词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说。”季燕然问，“江湖里这几人的风评如何？”

    云倚风：“金满林是个资质平庸的武夫，金焕天分要稍一些，却也远排不上名号，就是两个靠着岳家镖局吃饭的普通生意人，至于岳之华，自幼父母双亡，一直养在岳名威边，平日里帮着打生意，偶尔也会走几回镖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：“听起来功夫都不怎么样，那倒的确有可能——”话还没说完，远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一片灰黑雪雾，烟裹挟着冰坨碎雪，骤然而起又纷扬掉落，一声轰天响随其后，如鬼域恶兽在咆哮，震得地动山摇岩石落，震得连云倚风也错愕一瞬：“轰天雷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季燕然眉峰拧结，视线死死钉在那片混沌黑雾中：“柴夫怕是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任何被暗杀的价值。”云倚风：“所以对方或许是想警告我们，不要试图离开赏雪阁，否则就是这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