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态度良好：“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有话要说。”柳纤纤往门外看了看，压低声音认真，“你们还是多留神金家父吧，中午的时候，我撞见他们鬼鬼祟祟的，像是在密谋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皱眉：“鬼祟密谋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柳纤纤，“我不敢靠近，什么都没听到，可看他们的神，一定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姑娘提醒。”云倚风叮嘱，“这山中古怪多得很，你也要多加小心。”

    待柳纤纤离开之后，季燕然把自己被扯歪的衣袖整好，又问：“这轰天雷之事，九成九是冲我来的，你却要每个人都说所结仇怨，是为了判断谁在说谎，好找岳名威的应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不过收效甚微。”云倚风，“每个人都说了真事，我却觉得每个人都有所隐瞒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：“现在还未到最危急的关，哪怕当真闯过弥天大祸，有过血海仇，想来也不会愿意和盘托。一次试不来不打，两次三次，总有脚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外风寒料峭，两人穿过廊，云倚风把双手缩袖笼里，鼻尖也冻得通红。季燕然见状问：“我之前给你的那件大氅呢？”

    云倚风答曰：“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萧王殿只好再度解自己的大氅，把他从到脚都裹严实。惨淡弯月隐去后，院中变得漆黑一片，两侧灯烛早被狂风熄，云倚风往前刚迈了一步，脚突然飘一个白影，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随其后，“叮”一声，一火星转瞬即逝，那茸茸的动“吱吱”叫着攀上墙，须臾就消失在了荒野雪原里。

    季燕然解释：“是金焕的那只雪貂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松开手。

    季燕然：“云门主好快的暗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看他一：“王爷挡得也不慢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打亮火匣，从雪地上捡回两枚飞镖，其中一枚小一些的，是云倚风惯用的飞霜镖，方才白影刚自平地跃起，他的暗就已脱手而。而另一枚要稍大一些，是季燕然的指间薄刃，他在极短的时间里认了雪貂，并且打落了那枚飞霜镖。

    云倚风又问：“我们这算是赶跑了金焕的？”

    “据说雪貂有灵，会认路，所以不必担心。”季燕然与他一起回到飘飘阁，把炉火又拨旺一些，“了一路凉风，先过来烤烤火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解大氅，用手指捂住冰冷的耳朵搓了搓，整个人都缩在火炉旁的垫上。季燕然笑：“皇珍宝楼里还有一帽，用了最好的雪山银狐，回我找机会来，送给门主御寒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用银勺拨了拨茶汤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