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犹豫片刻，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隔天一早，云倚风就去了厨房。玉婶已经煮好粥饭与面条，正打算给各院送去，柳纤纤坐在灶火边，与她说说笑笑，两人看起来都兴。

    “云门主。”见到他后，柳纤纤打招呼，又问，“那登徒没来吗？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季燕然就跨门槛：“早。”

    柳纤纤：“哼！”

    季燕然嘴角一扬，刚想说话，云倚风就拍他一掌：“山上本就局势张，你以后不准再调戏柳姑娘。”

    萧王殿倒是听话，快抱拳：“昨晚都是在的错，还请姑娘千万别见怪。”

    “谁要理你的歉了。”柳纤纤把盒拎来，“玉婶还在忙着糕，不开，你随我去送早饭吧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奇：“原来你还贴懂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，连师父都说谁若想娶我，得祖上积德。”柳纤纤与他一了小院，又苦恼，“可云门主怎么就是不喜我呢？一直像冰一样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教她：“现在不喜不打，你一一将真心捧来，保不准哪天这冰就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不够真心吗？”柳纤纤踢了一雪，“我喜他，想嫁他，连命都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听得纳闷：“你喜他，怎么就不要命了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是风雨门门主啊。”柳纤纤奇怪地看他一，“你还真不是江湖人，怎么什么都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懂，你可以慢慢解释给我听。”季燕然耐心询问，“风雨门门主，那不是一个好的位置吗？单凭收集报就能发财，还人人都得护着，难不该终日逍遥快活？”

    柳纤纤纠正他，人人护着，前提得是每一条卖去的报都是真的，而若不小心放假消息，那便是犯了大忌讳，不单买家要上门算账，武林中也是人人得而诛之，余生只能东躲西藏，比街边的叫都不如——人家至少能有个安稳破庙。

    季燕然脚一停，不可思议：“卖一条假消息，就要从人人捧在掌心，变成人人得而诛之？哪怕是受贼蒙骗也不成？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不成。”柳纤纤，“这是江湖里谁都懂的规矩，因为只有这样，才能让风雨门对每一条报都倍加小心、再三验证，否则凭什么让别人大价钱去买？自然得确保没错才成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无话可言，想起昨晚灯烛，云倚风那句眉飞舞的“羡慕只能白羡慕”，以及说话时底的清澈微光，心里不由便不痛快起来，：“这是什么破行当。”

    “对吧。”柳纤纤一手端着盒，一手扣响西阁的门，“我都不嫌他破行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