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焕毫无察觉，还在慢慢摸着墙往前走，“你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金兄！”云倚风拉住他的手臂，“先别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了？”金焕先是一愣，却又很快就隐约猜到事实，表从茫然到骇然，膝盖一险些跌坐在地，再也顾不得其它，大喊，“爹！爹你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季燕然一把推开卧房门，就见里半截床帐耷拉垂地，金满林仰面躺在床上，双目闭歪着，脖颈上有一鲜红的血痕，早已没了气息。

    “爹！我爹呢！”金焕跌跌撞撞到找门，云倚风拉他不住，反而被甩得踉跄两步。金焕双目失明，本就心底无措，此时边分明有人却又都不肯说话，这诡异场景代表着什么，与发生在赏雪阁的桩桩惨案联系在一起，不言自明。

    “爹！”他连带爬，额也不知在何撞了血。

    “金兄，金兄你冷静一！”云倚风扶住他，犹豫两次方才，“金掌门他……他已经走了，节哀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会的，我门时，我爹还在疗伤，还在叮嘱我要早去早回，怎么可能，不，我不信，我爹呢，我爹在哪儿？”金焕六神无主，脸上更是半分血也无，去骨般在雪地里。季燕然上前搀起他，将人带到了床前。

    金焕嗓音涩：“我爹在哪儿，床上吗？还是地、地上？”

    “床上，金掌门是躺着的。”云倚风，“就在你面前。”

    “爹……爹！”金焕颤抖着伸手，想摸却停在半空，带着几分恐惧转过，“云门主，我爹也、也像祁家的人一样，被……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云倚风听他的意思，却也不知自己这话算摧心还是算安，叹气，“金掌门的并没有被铁爪抓挠，也没有那么多血，他的神……很安详。”应当是在毫无觉察的状况，被一击毙命的吧。

    金焕闻言怔了片刻，然后终于扑在床边，“呜呜”地哭了起来，声音嘶哑凄厉，耳不忍闻。

    季燕然与云倚风对视，都从彼此里看了同一个意思。

    这次又是谁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