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风拿过手帕，小心替她沾去了嘴角鲜血。

    “混上山后，我一直在找机会，那父两人警惕至极，连吃饭都要验三遍毒。”莫小雨，“直到地蜈蚣来捣的那天，我听到动静，就又趁机去了观月阁，发现金焕不在，而金满林竟然一动不动躺在床上，全冰凉，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与云倚风对视一，先前只是推测，现在看来，莫非金满林当真早已中毒亡？

    未能亲手杀死这老，莫小雨心中恨意滔天，举刀狠狠将他的颅斩断后，又想起金焕还活着，自己不能过早暴，便赶忙离开观月阁，恰好在园里碰到了暮成雪。

    云倚风：“所以你就灵机一动，假装与他纠缠，故意引他伤了你，从而洗清嫌疑？在听地蜈蚣说有办法山后，又担心金焕会就此逃脱，索半夜冒险溜去，砍了那些藤蔓？”

    莫小雨垂帘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真是对不住姑娘了。”季燕然叹气，对她，“先好好在此养伤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养不好了。”莫小雨摇，觉得肺腑又隐隐剧痛起来，“师父也说，我活不过三月，现在看来，怕就是今晚了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迟疑片刻，问：“除了金焕，姑娘可还有它心愿？”

    莫小雨摇，着说：“没有，我想杀他，我、我只想杀他，哪天他若死了，还请门主烧一封信告诉我。金焕……金焕，他方才疯了般想杀我，他怕是已经认我了，我腕上有一大片胎记，他们父二人知，我平日里都是小心遮着的，不曾想他竟是装瞎，呸！”

    云倚风想说话，却被莫小雨打断，她拼尽全力：“还请二位将我的尸首摆在后院里，我上有莫家女儿的‘莫’字莲刺青，云门主既提过遥城退亲一事，他多疑谨慎，一定怕这刺青会暴我的份，引他的丑事，便会想办法毁了它。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姑娘所说的所有事。”云倚风，“何必要——”

    “要！我要变成厉鬼，血模糊最好，日日跟着那恶人！”莫小雨一把握住他的手腕，表狰狞，“门主……云门主……答应……”她嘴里不断涌鲜血，还没来得及说完最后一句话，就向前无力垂，彻底咽了气。

    而金焕也果然如她所料，第一时间就去毁了尸首。

    回忆消散，季燕然眉心，见天已暗，便叫来阿福，让他去给隔的人准备晚饭。

    阿福答应一声，快手快脚到厨房了几清淡小菜，与一盅滋补汤一起，端到了南边的客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