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阵才回来？”他坐起来一些。

    李璟一笑，只当没听这盖弥彰的停顿。

    鉴于萧王殿平日里的表现实在太差，基本毫无诚信可言, 所以这回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, 方才从惠太妃中脱。在回去的路上, 云倚风打趣：“原来王爷并非只在我一人面前信胡扯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他赶忙行礼。

    “他是翰林院的王万山。”季燕然，“除了这位姓王的大人，朝中还有礼的王之夏，的王东，都有可能是当初那巫女诅咒里的‘王大人’。”

    “那此事就由你来办吧，越快越好。”李璟，“朕也想早日清楚，黑沙城之战的真相究竟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一旁伺候的小女忍不住抿嘴, 刚屋的惠太妃也笑着拍了季燕然一掌：“多大的人了, 还在这些小事上耍, 快些去将手洗净，小厨房里还替你温着一碗莲羹。”说完又对云倚风, “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而据故事推算，那个时间在王城的“王大人”，少说也有三位，没办法，大姓人太多，上早朝时喊一句“王卿”，往前迈步的能有一大群。

    “让风雨门帮忙盯着，倒是不难。可距离当初莲华教遇到巫女，已经过去了十多年，这么时间对方都没表现异常，只怕再盯去，也未必会结果。”

    午的时候，季燕然寻到惠太妃中，见云倚风正靠在塌上休息，上搭了条毯，手中捧了本书册，旁边还摆着饯心，悠闲得很。

    “所以皇兄打算先在城中放巫女与孜川秘图的消息，再派

    “方才听王爷说, 外像是还有事要。”云倚风，“不如我改日再来陪太妃吃饭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关切：“王大人这是又染了风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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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或者，我们可以一起骗骗别人。

    两人正在说着话，就见对面匆匆走来一个官员，形矮小脸病弱, 约莫四五十岁，一直在咳嗽着，神思恍惚，若非旁的太监提醒，险些没看见季燕然与云倚风。

    云倚风冷静：“你没洗手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先前。”季燕然许诺，“往后，往后我定不骗你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一路目送他远去，提醒：“这位大人像是真病得不轻。”

    虽说事关先皇遗旨与孜川秘图，但目前整件事仍是无凭无据，仅靠江湖中一个三滥的教派，和他们嘴里“巫女的故事”，显然不至于让所有“王大人”都放手中事务，一天到晚待在家中等着审讯搜查，可若放任不，那万一消息走漏，孜川秘图被送了去，岂非更令人疼？

    “老病了，不碍事的。”对方摆摆手，“皇上有事宣召，官就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57章 狭路相逢

    “那孜川秘图里，像是真藏有秘密。”季燕然从盘中拿起一枚饯，递到他嘴边，“有件事想请风雨门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能是多急迫的事, 连饭都顾不上吃了？”惠太妃拍拍他的手, “你别听燕然的, 他回回来看我时，都是这般火急火燎，借倒是一筐筐的不重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洗。”云倚风耐心, “从你院开始，我一直看着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：“不如先暗中查一查这几人，说不定能找一些线索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面不改：“我洗了, 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