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靠近，只怕连都会被踢断，哪有如此亲昵的理？

    云倚风：“说说看，在沙草荒丘里，那假冒的灵神每天都在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鬼面人陷沉默，须臾之后，方才喃喃：“修了许多房，还搬来许多大的石，堆砌在荒原周围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用神示意他继续说。

    这一说，便是好几个时辰。月亮隐没在湖中，换成了金灿灿的朝霞与咸黄一般的太，光芒的。牧民们手脚上的束缚皆被解开，一起生火煮饭，因为心里已经不相信来的“灵神”了，所以再听鬼面人的叙述，就觉得果然像是骗。

    正午的烈日灼得肤刺痛。云倚风已大致摸清了沙草荒丘里的状况，便站起来对牧民们说：“都回去吧，只继续先前的生活，末日是不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大家答应一声，兴兴都散了，鬼面人问：“那我们呢？”

    “在夜狼巫族的老巢里，应当还困着许多牧民吧？”云倚风，“你们可愿意随我回大梁军营，共同商议救人大事？”

    听到“大梁军营”四个字，鬼面人明显面一僵，了一夜的大脑终于清醒，底也再度翻涌警惕与敌意。

    “没错，我的确不是神仙，而是大梁的人。”云倚风看着他们，“所以诸位现在要重新折返沙草荒丘，去给凫徯磕了吗？”

    鬼面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云倚风想了想，觉得这群人应当还知不少东西，杀了实在可惜，而且留着或许还有别的用途，于是耐心：“其实何必如此虎视眈眈呢，世间万本无定相，就好比这沙漠，之所以为沙漠，是因为你我都认为它是沙漠。同理，灵神之所以为灵神，也是因为你认为他是灵神，一旦没有这个‘认为’，那凫徯就狗都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说不过你！”鬼面人依旧握着刀柄。

    云倚风好脾气：“说不过，是因为理都站在我这边，还想听吗？若你我都认为对方是朋友，那大家或许就真的会成为朋友。”

    鬼面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算现在回去，你们也已经了沙草荒丘太多秘密。”云倚风提醒，“不如跟我回大梁提供线索，等同于立功，要是还想着要跪拜凫徯，只怕他也不会放过你们，在烈火中个银罩护着是不可能了，千刀万剐杀给猴看，倒是能指望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……我们还有亲人在那里！”其中一个人。

    云倚风从沙丘后捡起鞍，架在翠华背上，翻上：“所以就更该随我回大梁，尽快商议救人的计划，否则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