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这……嘛呢？

    云倚风的睛其实也很，睫细密，瞳仁如漆黑的夜空，闪的光便是细碎星辰，着一层薄薄雾，恰到好地淡化了过于凌厉的眉峰，笑起来时，更多了几分平易近人。寻常小姑娘，若被这么一双睛盯着看，只怕早已心如鼓，面飞红霞，可阿碧却不是，她只皱着眉，呼急促，像是要从面前这双漂亮的眸里，生生掏一些什么，或是拼起一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姑娘？”云倚风在她面前挥了挥手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阿碧一把握住他的手腕，将人扯到自己面前，继续死死盯着。

    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，想上前阻拦，却听到有人通报，说萧王殿与大首领来了。

    云倚风转过，表很无辜，我不是，我没有，你听我解释。

    季燕然微微皱眉，问耶尔腾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……阿碧想起了一些什么吧。”耶尔腾犹豫着说，也不知该不该将两人分开，“她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，不知自己是谁，也不知自己从何来。我能冒昧问一句云门主的世吗？”

    “云儿的世很苦。”季燕然，“但理应同外族没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阿碧手上的力气渐渐弱了来，她似乎什么都没想起来，又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，最后只茫然地，轻轻地，叹了气。

    耶尔腾拉过她的手，将人带走了。

    周围的将士们也散了，只有云倚风依旧站在原地，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，一雾地问季燕然：“这到底算我中邪了，还是阿碧中邪了？”

    “同中邪没关系。”季燕然，“耶尔腾说阿碧是他在寒冷沙雪中捡到的，当时受伤失忆，后来也一直没好，所以方才或许是看到你，想起了一些故人旧事。”

    “看到我，想起故人？”云倚风吃惊地说，“我从没见过她啊。”

    一琢磨，更吃惊了：“星儿前两天还在说，觉得我同阿碧有时候很像，莫非……”

    却不敢再往继续了，而且也不可能啊，阿碧容貌妖异丽，一看就非大梁人，自己都是蒲先锋的儿了——不过这事似乎也没证据。但相是不了假的，云倚风使劲扯着自己的脸问：“我像外族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怎么像。”季燕然把他的手拿来，“或许她的故人都同你一样，又又仙，不似凡人，所以才会有所动，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又又仙，不似凡人。

    云倚风心颇好：“多夸两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