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故事里听到周九霄的名字，还是以如此伟光正的形象现。别说云倚风不适应，就连刚刚到前厅的季燕然，也觉得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然而还真就是周九霄。谭思明解释：“周九霄与卢将军都是朝中猛将，两人会有些私人，并不奇怪。他在当晚就了一辆空车，亲自带着我混了谢府。那时候谢小已经很虚弱了，幸亏我去的及时，再迟几天，怕就真的没救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他虽治得了蝴蝶癔，却救不了整个谢家，菜市每天都有人落地，消息传丞相府，谢烟成日以泪洗面，整个人以可见的速度消瘦去，后来更是在一个风雨狂暴的夜里，彻底失踪了。

    云倚风皱眉：“是被周九霄带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或许吧。”谭思明，“那风声鹤唳的关，有胆、有能力、有理由冒这险的，也找不第二人。”

    第97章 前朝旧臣

    二十余年前, 先帝以雷霆万钧之势, 在一夜之间扫平了谢府。季燕然虽未亲经历，却也不难想象当时局面, 朝中定然人人自危, 恐避谢家不及。在那况, 周九霄竟甘愿冒险替谢烟请太医，确实与他在传闻中的形象不太相符。要知这位周大将军, 当初可是因为纵闹市行凶、后又玩权谋而被李璟革的职, 奏本里都参此人跋扈嚣张、视人命如草芥，王城百姓提起时亦骂声一片, 像是掏也掏不半分优。

    谭思明解释：“在先帝一朝, 周九霄也是立过不少军功的, 并非一无是。而且细论起来，卢将军还要算是他的学生。”毕竟两人的年龄差摆在那里，再惊世的帅才，初茅庐时都得由老将带着。

    季燕然又：“阿碧的病既与谢小一模一样, 那谭太医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治好？”

    “能倒是能, 但就是……”谭思明面为难, 凑近在他耳边低语一番。

    云倚风在旁听得错愕：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。”谭思明，“所以那位阿碧姑娘的病，治与不治，全看王爷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，快：“治。”且不说耶尔腾的第二个条件，光凭目前线索、所串联起来的她与云倚风之间的关系, 也非救不可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