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后又落前往北冥风城，在那里成家立室。

    “有许多事，都并非像王爷双所见、双耳所听的那样。”周九霄，“其实我大可以对阿碧姑娘的病症视而不见，替自己求份安宁的，但最后还是想见王爷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黑沙城一战，本王虽未亲经历，可你当时也一样远在王城，并不知千里之外都发生过什么，又如何能笃定实就一定如方才所言。”季燕然并未留他面，又问，“从缥缈峰赏雪阁开始，你的所作所为，可不像是只想求份安宁。当年谢家小，现人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周九霄摇，“当年我将人偷偷接王城后，就照卢将军的意思，把她送往了南疆野族，往后再无音讯。”

    南疆，野族。听到这个名字，云倚风立刻就记起来，藏在自己襁褓中的那封书信，蒲昌于病逝前亲笔所书，也是叮嘱罗画母前往野族，投奔首领鹧鸪，并且还提到了“姑娘”——现在看来，那姑娘极有可能就是谢烟。而信里写到的另一些事，包括懊悔未能及时搬来援军、怒斥先帝听信谗言陷害忠良，皆能与周九霄今日所言一一对应。

    真相似乎已经浮于面了。白河一事尚无证据，但黑沙城与卢将军的离奇战败，条条线索都表明，的确与先皇有脱不开的关系。

    耶尔腾在旁不凉不：“若论起玩权谋，谁又能是大梁皇帝的对手，我今日也算了见识。”

    “大首领的见识，还是涨在别吧。”云倚风与他对视，“明知此二人乃大梁要犯，却仍纵容他们留在青草原，只凭这，便看不首领有任何和平的诚意。”

    “大首领待阿碧姑娘义重，为救心之人的命，自是赴汤蹈火亦无所惧。”周九霄抢先，“这一，倒是与王爷颇为相似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你们的君臣恩怨并无兴趣。”耶尔腾站起来，“还有，葛藤族收留谁，驱逐谁，都是我自己的决定，不到外人指手画脚。既然事已经说完，那我们也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周九霄也：“那我便先走一步，王爷，云门主，告辞。”

    外天漆黑，耶尔腾登上车，不满地看着周九霄：“你先前可没说，这城里还藏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有用，不是吗？”周九霄压低声音，“大首领，莫忘了我们的计划。”

    耶尔腾警告：“这事，我只能容忍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