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疼得有些懵了，没分辨来人是谁，先二话不说反手甩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没，最近军营里像是忙得很。”灵星儿试探，“我还打算问门主呢，耶尔腾那……到底打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这例……云倚风直牙疼：“王爷还没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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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对军一无所知的人，互相讨论半天，也没能论一个结果，只好齐齐叹气，看着天上的白云发呆。

    云倚风靠在窗前，心里盘算着，季燕然差不多该回来了，便打算给他煮一壶清淡的甜酒，好用来安眠。站起来要往桌边走，却觉得心猛然传来刺痛，前一黑，险些踉跄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灵星儿睁大睛，继续看着他，然后呢，这就没啦？

    “砰”一声响，将家吓了一大，赶忙上前急问：“云门主，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往后要是有时间，让平乐王多给你讲讲历代名将的故事，别总是听些祸国妖妃。”云倚风将盘推到她面前，“拿两块回去吃吧，若嫌不甜，就浇些蜂上去，槐最好，桂次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云倚风单手扶住桌，听到是他的声音，稍

    李珺恰巧路过，：“咦，大冷天的，你怎么坐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吧，我也觉得有些过分。”灵星儿压低声音，“但平乐王却说，自古王侯将相谁没过昏聩事呢？他还给我讲了什么君王烽火和撕绸缎的故事，听上去的确比这一筐凝玉芽过分多了。”

    李珺坐在她旁边：“我上哪打听军务去，只听林副将与人闲聊时提过几句，说最近事不少，令他们不可懈怠，估摸着就是因为耶尔腾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偏偏在这时候，外还传来了要命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灵星儿觉得很上火，门主怎么能这样呢？看着血灵芝就要溜走了，却一都不上心！但看他坐在那里，开开心心地吃着东西，一脸不问世事的恬淡自在，便又不忍心促了，最后只好自己坐在台阶上生闷气，想着这事一旦牵扯到国家与军队，真是烦啊！要是在江湖里就好了，才没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！王爷……王爷怎么就不能是武林盟主呢，若这样，那旁人就算威胁，也不会拿西北十座城来威胁！

    “青玉方糕？”云倚风奇，“这个季节，雁城哪来的这稀罕货？”

 ……

    云倚风起一块心：“应当要开战吧，有血灵芝引，恰好能让耶尔腾放松警惕，是难得的好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门主像是已经完全放弃血灵芝了。”灵星儿沮丧，“你呢，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，王爷到底打算怎么办呀？”

    这一晚的月，又透又凉，像落了一层轻柔发光的纱在院里，每一草叶都是珠光银白的。

    将军府里，云倚风正在教小娃娃们写字, 一笔一划，横平竖直。说来也怪，这群小猴一样的捣鬼，天天把学堂夫气得半死，在他边反而安静了，乖乖写着天地方圆，小手与脸都沾上黑墨。灵星儿端着茶与心来，笑：“这一个个里胡哨，不知的，还当门主在教他们唱戏，快去将手洗净，来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灵星儿拧了帕给他：“王爷知门主喜，特意八百里加急，刚用冰块从碧裳城运了新鲜萌发的凝玉芽来，挤青蒸了这盘糕，对啦，担心家里的王婶不会，所以连厨也是一请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