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有。”云倚风捡了排骨吃，“暮成雪本就有良驹‘飞鹤’，比赤霄还要跑得更快些，他又总是四漂泊，牵着小红不方便，便将它寄养在了洛城羽家，我已经命清月去讹，不是，去讨要了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：“哎呀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睡得舒服极了，日上三竿仍不愿起床，最后还是邻居送来一锅香的粽，方才将他骗卧房。

敢多待了，匆匆忙忙跑回家中。

    季燕然：“原打算些粽叶糯米回来，与你一起包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心想，够了。

    “江大哥那怎么样了？”他将手洗净，帮着取碗盘，“端午将至，照江湖传闻，江家该推选新掌门了。”

    虽无遗憾，但他还是有许多牵挂的。比如说清月和灵星儿的婚事，照自己目前的状况，怕也回不了霖城了，便提笔唠叨嘱咐，清月啊，你不能亏待星儿，她已经被我惯坏了，将来你也要继续惯着，让她一直这么骄纵可。有朝一日生了孩，千万记得告诉为师。至于风雨门呢，你想发扬光大也好，想继续低调隐于山间也好，都行。但若你想发扬光大，便需要同江家搞好关系，我琢磨着黎青海

    吃罢粽，云倚风将碗盘收厨房，而后便虚假意：“我洗我洗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燕然在苍翠城里买了宅。

    选在最安静的巷，院中一株繁茂大树，蓬的绿冠上，落满了叽叽喳喳的鸟雀。日被云雾一遮，被树一遮，被窗纱一遮，落在屋里时，就只剩很淡的一层金——冬是肯定不会的，但夏凉是真凉。四五月的天气，夜晚歇息时还要盖厚被。

    “没问，不过我猜这掌门的推选八成要延后，否则凌飞多少也该送来一封书信。”季燕然手里忙活着，“赤霄有落吗？”

    曾无数次现在梦里的江南乡，这回终于被切实地握在了手中，有这半月的恬淡静谧，竹荷香，晚晚被他拥怀中，听耳边话低哑，此生也能勉算得再无遗憾。

    小两是来过安静日的，所以也没有请丫鬟仆役，像洗碗这重大家事，理所当然就落在了萧王殿上。其实云门主也是洗过一回的，但他那天一共洗了八个盘，八个都磕三角豁，次日摆在桌上时，宛如丐帮设宴。

    云倚风矢否认：“没有没有。”

    略一算，两人已在这座小城里住了十余天。

    粽有甜有咸，甜的加红枣，咸的是黄腊。隔婶喜云倚风，所以也加得格外多，吃一不够，吃一个齁得慌，各分一半刚刚好。

    季燕然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吃惊地想，是谁给了你这勇气。

    照此来说，只要貂再大一，吃胖一，胖到影响杀手行动，不得不寄养时……嗯，好。

    云倚风在屋里泡好碧螺，又取了纸和笔，先随便抄了几首前人旧诗，堆放在桌上遮掩，而后才叹一气，盘算着要写些什么……叮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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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酒里也浸了青梅，酸酸涩涩。院中开着满架蔷薇，有诗云，绿树夏日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萧王殿已经能很熟练地洗碗了。

    季燕然：“你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笑着将他拉到跟前，在那残余蜂甜的上亲了一：“去屋里歇着吧，我收拾好便带你去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