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震，所以被对方一怒之关押到了条件最恶劣的牢，雨霏霏的秋日夜晚，再泡在齐腰的乌黑脏里，那滋味——待江凌飞将他从牢中带来时，江凌旭已是面青白，浑都在颤抖，一分为冷，九分为奇耻大辱。

    江凌飞吩咐人取来净衣服，又送了茶。这里是牢平日里休息的地方，空间仄昏黄，只有两三残烛挑一小片微光。

    季燕然与云倚风算外人，也算朝廷中人，因此并未面，只在隐蔽屏听着。

    江凌飞慢慢斟茶：“我来时去探望过叔父，又细问了当日的况，他的确看到了偷袭者的脸，认定那是大哥，但话说回来，也有可能是旁人易容。所以我想问问大哥，当天到底去了哪里？若不把这事说清楚，那就算我想手相助，只怕亦有心而无力。”

    江凌旭嗓音裂：“偷袭者当真是我的脸？”

    江凌飞：“千真万确，所以我猜叔父之所以能保住命，并非侥幸，而是凶手有意留了一笔，为的就是今时今日这局面。”

    空气寂静，屋久久无人语，像是江凌旭正在心挣扎着什么。云倚风在外颇为张，手心冒薄汗来，又过了好一会，方才听到一句：“那日我确实在城外山中。”

    “赏雪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与季燕然对视一，继续侧耳细听。

    照两人的猜测，接来的供述，多少也该与卢将军、谢烟，或者其余声名赫赫的大人有些关联，结果就听江凌旭：“我那天山，是为了见一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江凌飞追问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“于绵绵。”

    于绵绵，这是哪位？

    云倚风听得一雾，季燕然也摇，闻所未闻。

    江凌飞显然也没明白，江凌旭原本青白的脸，此时却因羞辱而涨红起来，咬牙关：“她是丹枫城中、丹枫城中的一个……女人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