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，前一亮：“果然好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王城里，平乐王正在带着属闲逛，顺便替皇兄视察民。路过绸缎铺，看见柜一素纱浅樱暗纹袍，工细翩然若仙，如飘了一场渺渺细雪，便赞：“倘若云门主在王城，这衣裳便只有他能穿了。”

    话说回来，数月未见，也不知七弟的光有没有变好一些，有没有再被裁铺的老板忽悠，买一丑绝人寰的“紫气东来富贵袍”。

    云倚风在千里之外打了个嚏。

    “冷吗？”季燕然担忧，又随手取过一条狐围脖，替他细细裹好。

    这便更加辣睛了。云倚风站在铜镜前，有气无力地想，算了，你开心就好。

    季燕然牵着他的手了门。

    沿途遇到诸多少爷小、家丁丫鬟、砍柴的大叔煮饭的婶婶，人人都要多瞄两云门主的新衣，再夸上几句。倒也不是全看在萧王殿的权势上，也有一分是因为……当真还可以。这宝石大袍，旁人穿那叫“贫苦穷人一夕爆发喜不自禁，立刻将所有细都缠于腰间好向左邻右舍疯狂炫耀”，但换在云门主上，就不叫细缠腰间了，叫人饰玉，相得益彰天生富贵，连脖颈袖的那几圈，也格外显飘逸。

    云倚风扯了扯围脖，得慌：“我们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江家晚上有大宴，你我就不去凑闹了。”季燕然，“只在烟月纱的阁中喝几杯好酒，吃一顿团圆饭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好酒？”

    “漓州醉风。”

    名字好听轻渺，却是烈酒，几杯就会上。

    梅竹松因诊治江南斗有功，自然被当成贵客请去了江家除夕大宴。阁中就只剩了季燕然与云倚风两人，丫鬟也被遣退了，只有悠悠红烛伴弯月，闭听远丝竹袅袅，倒也清闲自在。

    桌上杯盘狼藉，铜锅的火也熄了。地上铺着厚厚的白羊毯，云倚风端着一杯醉风，枕在季燕然上，恰好能看到窗外一片闪烁星辰，被云环丝丝绕着，又远，又清。

    季燕然用拇指细细挲着他的，半晌，俯在角亲了亲。

    这个吻太轻了，轻得像一羽搔刮过，轻得两人心都一悸。云倚风丢了手中酒盏，雪腕绕过他的脖颈，将人拉到自己前。残余的酒香在齿间传递，很快，两人便都气吁吁起来。

    “云儿。”季燕然压着他，在耳畔轻轻磨蹭，呼。

    云倚风也被撩拨得意迷，微微侧过：“回卧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