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各地的大军陆续整装，向着玉丽城的方向发。沿途百姓虽不懂了何事，却都惶惶意识到，怕是又要打仗了。

    上一次的厮杀战火，还是二十余年前卢将军率玄翼军清匪，可这一次，天太平的，一土匪的影都没有，那萧王殿如此大张旗鼓地调兵遣将，又是要去打谁？

    人们纷纷猜测，心里惴惴，连天上的云也凝固了。

    天气愈发沉闷燥起来。

    第143章 来都来了

    据蛛儿的供述, 野族所居的地很大, “像一座城池那么大”，里不知藏有多少人, 墙上镶嵌着海明珠, 以暗格来控制昼夜替。云倚风：“鹧鸪先以血灵芝为换, 与鬼刺达成了合作协议，后又提供了无数密林中的奇异草, 双方现在已是臭味相投, 恨不得同穿一条的切关系。”

    在卢广原与蒲昌的战谱中，只提到野族民风彪悍、擅制陷阱。寥寥几笔记录, 怎么看都只是一群普通的彪悍山匪, 实在与地啊、明珠啊, 扯不上任何关系——哪来这么雄厚的财力与人力？

    “地未必自野族之手，也有可能是前人遗留，只是被鹧鸪发现了。”季燕然，“这片土地上, 曾建立过繁盛一时的雀氏古国, 史书有载, 雀族人以金缕为衣，擅采石，擅筑，听起来完全有能力挖建地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叹气：“倒叫他捡了个现成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这几天城中闹哄哄的，你也跟着辛苦。”季燕然握着他的手，将人拉到自己怀中, “累不累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累。”云倚风，“但我若不，这些事便要落到王爷上，思前想后，还是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季燕然笑笑，抱着他坐在桌边，又从袖中取一枚黑扳指，只比兵符小一圈的，轻轻在他指上：“初见面时，总闹着跟我要虎符，正好这西南玉料多，我便找人了个差不多模样的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握了握手：“风雨飘摇的，王爷还有这心思？”

    “风雨再飘摇，也不至于不吃不喝，只成天唉声叹气。”季燕然与他十指握，“外一团乌烟瘴气，也只有看到你时，才能稍微舒坦一些。”

    那兵符漆黑透翠带虎纹，玉料倒是好玉料，就待季燕然走之后，云倚风将扳指放在太细看，顺便回味了一番两人初遇时的那段时光，转恰好看到暮成雪，便举起手问他：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暮成雪看了一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云倚风细问：“好在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