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觉得若是姜也南同意接受采访，ZY的访谈放去，到时候那些以颜值名的作家岂不是都要靠边站了。

    他上前一步，抬起看着姜也南，说明自己的来意。

    姜也南低打量他，目光让牧颜有些不适，他撇过，听姜也南说：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就要关门，牧颜急急忙忙拉住门把手，他对姜也南说：“这个采访说不定能让你更火。你的书销量就会更好，也是一互利的营销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姜也南听了似笑非笑，他一只手在袋里，懒懒散散的样，他说：“我不缺钱。”

    牧颜当然知他不缺钱，他还想说话，“咣”一声，门就被关上。

    牧颜摸着自己的鼻尖，顿了顿，隔着一扇薄薄的门版，他声音：“姜老师，给我个机会吧。”

    屋门纹丝不动，牧颜撇了撇嘴，背过去，他说：“那我就在门外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抬起左脚，右脚弯曲，径直坐在了门。

    牧颜后背靠在门板上，仰着看了悬挂在脑袋上的柳条，据说门上挂柳树枝能够辟邪。他的思绪散漫，突然想起昨晚看到ZY小说里写的柳枝杀人案，冷不丁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这的楼房设计老旧，六楼小窗投微末的光，牧颜半边陷在那团光絮里。他在姜也南的门前坐了大半天，外卖都叫了一回，那扇门还是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快黄昏的时候，牧寒叹了气，收拾着吃剩的外卖盒，拍拍上的灰，一瘸一拐爬起来，对着挂着柳条的那扇门喊：“姜老师，我明天还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第二日，牧颜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这回连姜也南这人都没见到。

    一连两天，牧颜都是早晚归，编辑里的同事都让他别去了。牧颜倒是很看得开，他觉得这比练舞轻松多了，不过就这么坐去也不是办法，牧颜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守株待兔。

    从公司里来，苍穹上缀着几颗星星。牧寒的车没有开回家，而是去了附近的商场，买了一个睡袋，抱着两瓶，往三湘四季园去。

    他跌跌撞撞上楼，爬到六楼，特别自然熟对着那扇门喊：“姜老师，我又来啦。”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，他把睡袋铺开，径直躺了去。

    他仰面朝天，两手放在前，睡姿像个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