璨抿了一饭，拍着自己边的空位，糊糊说着话。

    牧颜让他把嘴里的饭咽去再说，璨璨小小咽去，吃完又要喝。

    姜也南把店里送的果递给他，被牧颜拉住了，牧颜把他手里的果拿过来，对姜也南说：“不能给他喝饮料。”

    姜也南听了牧颜的话，转看向璨璨，一本正经说：“不能喝饮料。”

    璨璨的小脸立刻耷拉了来，姜也南觉得他好像一直摔在地上皱着脸的小老虎，他伸手了璨璨微卷的发，“你吃完饭，我带你去买鲜榨的果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会坏他的。”牧颜说了一句，姜也南抬起看看他，又默默低。

    璨璨拉住姜也南的胳膊，小声说：“没关系，我们悄悄去。”

    牧颜不知璨璨是什么时候又和姜也南在一个阵营里了。

    他们吃过饭，姜也南收拾着垃圾要去丢掉，牧颜拦住他，对他说：“我来吧，你已经忙了一天了。”

    牧颜接过垃圾袋往外走，姜也南重新坐，璨璨朝他伸手，姜也南看向他，就听小孩低声问：“姜老师，我是不是得了很不好的病？”

    姜也南不语，璨璨低，语气闷闷的，“我不想让爸爸难过，如果我问他，他一定会说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姜也南抬起手揽过他的肩膀，把璨璨搂到自己怀里，他其实也想对璨璨说，没事的。可又想到，也许璨璨比他们更害怕，不去告诉他，隐瞒病，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。

    璨璨听着姜也南说着，脸上的神一变暗淡，他拉住姜也南的手，他问：“我会变得很奇怪吗？”

    姜也南觉得在璨璨上好像看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我很奇怪吗？

    这样的话，他曾问过自己无数遍。他知自己不正常，可又怎么办，没有人会在乎他，就连他自己都不会在乎。

    姜也南的心仿佛被一个小小的铲轻轻松松翘起了一边，手上的力度加重，他抓了璨璨的手，他对这个孩说：“你心里把自己想成了什么，你就会变成那个样。这只是一场小病，就像你爸爸说的那样，过段时间你就会好了，不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璨璨望着他，突然说：“姜老师，你抱抱我。”

    姜也南呆了呆，他意识说：“我不……”

    璨璨已经环住了他的腰，一扎他的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