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钟于果然重提往事，“郭导真的把《红痣》的线大改了吗？”

    闻司余怕他不兴僵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钟于早有预料没什么大反应，仔细看过相关的工书之后再回去看那个剧本，的确发现了很多不足，自己不足总不能还不让别人说了吧。

    见钟于没再提这事，闻司余一边侥幸一边不由自主地叹，现在钟于的脾气真是好了太多了，那时候的他一有不顺心就生闷气，生闷气就是黑着脸，哄也哄不好。

    现在这么温柔，他不负责任的猜想，也许这就是的力量？

    两人走酒店大堂，前台挂着圆钟秒针刚好挪到十二的位置，他看见了说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闻司余意识跟着就回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继而愣：“这么快就十二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钟于弯弯嘴角，竟然产生了可以和边这个人一辈都这样走去的神奇念，而很快也会有一个新生命加他们的生活，一切都在走向未知但好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蓦地柔了神，笑着看向闻司余。

    “新的一年，你要准备好爸爸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，以前都觉自己已经断绝念了，谁能想到现在都有了孩，孩还是从自己肚里蹦来的，真是世事难料。

    而且生孩容易养孩难，养孩方面他恐怕不如闻司余。

    不过不闻司余和钟于有没有好当爸爸的准备，孩该来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钟于从手术室里来时，一张脸惨白，发被汗黏在脸上，眉睫都漉漉的，看上去十分狼狈，但好在神还算不错。

    看见闻司余又哭又笑的脸，钟于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，他都能预料到，以后家里照顾两个小孩的场面了。

    闻司余把孩给江阿姨，俯到床边握住他被汗浸的手，既想笑又想哭，也不知该摆什么表，绪停滞了半天，嘴蠕动最后堂皇茫然又老老实实地说：“我有想哭。”

    喜悦，震惊，心疼，无论他在这之前了多少心理准备，有了多少相关的幻想，当这些切实的绪一起向他袭来时，他还是无法自抑地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“傻，”钟于扯着嘴角，看见闻司余角一晶莹，“你已经哭了。”

    闻司余一抹睛，果然漉漉的一片。他不知说什么，只低亲在钟于手腕上，百般珍惜，百般温柔。

    团小名叫涂涂，小孩生来七斤多，不哭不闹，小小的一坨乖得很，手臂藕节似的，脸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