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，钟于在讲什么东西，他知自己在讲什么吗？

    是不是他在梦？

    他神恍惚，然后看到了钟于发红的耳朵。很好，钟于还是那个钟于，是真的。

    钟于见他盯着自己耳朵看，很不自在，想也知那里有多红，后颈因为张或是羞涩闷了一层汗，他几乎要被闻司余的目光灼烧一个来了。

    他在努力到坦诚，把心里的想法直白地表达来，虽然这让他陷了完全被动和窘迫的境况中。

    钟于不知为何竟松了气，像是心压着的沉甸甸的石被放了一样。

    说来也没什么，他想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被闻司余摁了怀里。

    三月，本市的天晃晃悠悠终于来了。枯寂寞的枝绿的丁大小的芽，缀在黑灰泥墙与肃穆冰冷的建筑之间，一缕来自海的汽裹挟住这座繁华躁动的城市。

    风还是冷的，得人鼻发红。小区里的四季海棠和桃舒展姿，叫人得以窥见天的一息滋味。

    一只白的蝴蝶飘过仿佛刚刚解冻的河面，穿过市井人家的笑闹声，对一路招展的视而不见，笔直停歇在被藤蔓霸占的窗棂上，翅膀扇动着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。

    结实有力的手臂绕过钟于后背在他另一边肩，把他狠狠压了闻司余怀里，那熟悉的味又现了，很久以前就令他到疑惑的、不是任何一香的气味。

    两人膛贴近，钟于甚至分不清咚咚直的是谁的心，闻司余嘴贴在他的耳边，像是被坏脑袋了似的说：“我想/你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小谷工作室的人办事效率极，只用了一午就把需要的材料整理好了。

    工作室发微博的时候，钟于还在逗儿，儿在他里就跟新玩似的，小手玩玩小脚都有意思，要是吐个泡泡就更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小孩太乖了，连脏了不也不哭，得要大人主动去检查才行。

    钟于摸了摸他的，鼓鼓的，于是去喊闻司余。江阿姨这两天回家，等到周末才回来，闻司余在钟于的袖手旁观被迫学会了换布的作。

    钟于不是嫌弃自家儿，他有洁癖。其实也不是不能，只是这事之前要一番久的心理准备，才能狠心来让自己动手，但往往他心理准备时闻司余就已经上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