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爸，那些事都过去了，我们不怪你。是妈自己想不开，与你无关，你安心，不要想那么多。”周文昂疾步奔到床前，用力掐了掐周父指尖。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当周父烈要求把周允晟叫回来的时候，他就预到周父有可能对周允晟说当年的真相。

    九十九步都走了，看还剩最后一步，他怎么允许多年的筹划功亏一篑？

    周父吃痛，看见小儿中的哀求，最终还是决定将那个秘密带地狱。见父亲昏睡过去，怎么也叫不醒，周文昂暗自松了气。

    周允晟一直站在三米开外旁观，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周文景匆匆赶到周宅，发现舅舅也在不免大吃一惊。

    “以后再跟你解释。你要不要去看看？”杜煦朗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房门，自己则熟门熟路的隔的书房，明目张胆的偷听。

    周父的卧室和书房是连在一起的，只隔了一扇薄薄的门板。坐在书房里能清楚的听见对面的动静。周文景犹豫片刻也跟了去。

    周允晟的听力远超常人，自然听见了二人的脚步声，却不以为意，在床边的单人沙发落座，漫不经心的开，“父亲为什么说对不起我？因为谋杀了我母亲？”

    周父猛然睁，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周文昂勉压抑住心慌，一面帮周父拍打一面呵斥，“大哥你胡说些什么，妈妈是自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妈妈？你是她儿吗？”周允晟舒适的靠在椅背上，叠起修的双。

    周文昂面容完全扭曲了，隔偷听的两人也忍不住加重了呼。脉搏监控发一声鸣，最终停止了波动，周父被活生生吓死了。但房间里的人都没动，甚至没往他的方向瞥上一。到了这个地步，周文昂也放弃了伪装，慢慢在周允晟对面坐，将发扒到脑后，满是戾气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大拇指卖了你。”周允晟嗤笑，“你的拇指比正常人少了一个指节，又短又秃真是难看，跟那个女人一样。这是一绝对会遗传给一代的显基因，但母亲和周浩的手都很正常。这其中代表的义不用我再跟你解释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