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目前度条已经上升到百分之八十三五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，你继续盯着。”周允晟拍了拍他肩膀，走到恒温箱前检查1号实验的状况，从他颈动脉里十毫升血，与丧尸病毒混合后放在显微镜观察。

    他沉浸在工作中，把周围的一切都忘了。

    雷川对准他耳朵大声怒吼，“你他妈是人不是神，你也需要吃饭睡觉！你他妈三天三夜没吃没睡了你还记得吗？你以为死在地板砖上一晚就算睡觉？你早晚会把自己的小命没！”

    但那人什么都听不见，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显微镜，脊背微微弯曲，甚至能透过布料看见突兀的蝴蝶谷和脊椎骨，单薄瘦弱的仿佛一折就断。

    如果脱掉衣服，雷川敢打赌，他上的比外面的丧尸还少。他记得他上一次洗澡是一个月前，这在资源匮乏的末世是很常见的，他当时还被他分明的肋骨吓了一。如今又过了一个月，他不知节制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，那些肋骨恐怕更吓人了。

    雷川像一只困兽徘徊在男人边，不时照他的后脑勺来上一拳，却丝毫没发现这击打中再不怨恨，唯余满满的无奈和担忧。

    在日日夜夜的相中，他渐渐明白了男人愿意为之付生命的究竟是怎样好的未来。他的屉里放着一张相片，在盛开的薰衣草田里，穿着淡紫公主裙的小女孩迎着金黄的光灿笑，是碧蓝如洗的天空，背后是郁郁葱葱的森林。

    他每天都会拿照片端详，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明媚微笑。在这静谧而又温存的片刻中，雷川也会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微笑。

    雷川折腾累了，缓缓走到男人边，盯着他漆黑的发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一名研究员走过来通知白博士去参加研讨会。

    周允晟不耐烦的表，却还是带领护卫队朝会议室走去。每个月，上层就会召开一次研讨会，或检查工作度，或增减项目开销，不去的话没准儿会被别的项目小组使绊。而且周允晟渐渐觉到，上层对他的研究似乎产生了怀疑。

    果然，这个月的预算比上个月减少了百分之二十，这对实验行到关键阶段的周允晟来说是一个致命打击。

    “我的研究才是最重要的，你们削减谁的开支也不能削减我的。再过两个月，我就能培养疫苗，这是最关键的时刻，你们不能拖我的后。”他合上预算表冷冷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