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嘉年好奇地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第一张照片是烈日的，他和盛薰书穿着迷彩服呆在树荫底，盛薰书盘膝坐在地上，他枕在盛薰书的膝盖上。

    第二张照片是在室，他和盛薰书还穿着迷彩服，还围了个围裙，盛薰书正向他洒面粉，他左右闪躲。

    第三张照片是霞光漫天的傍晚，由人组成的绿的方阵纵横排列，笑意张扬，他和盛薰书站在中间的空地上，大概在什么节目。

    后边的照片背景变成了学校里的容，接去的大多数照片都是在学校里，镜之，他单独的照片越来越多……许嘉年忽然看见了一张彩特别清亮的照片！

    那是他在室外游泳池游泳的一张抓拍，他的上半冒面，赤的肤上波光粼粼，涌动，四飞溅，连同太的光圈一同模糊了镜。

    许嘉年隐约觉得这张照片给人的觉有奇怪，他正想仔细看看，发现自己究竟转了什么照片的盛薰书立刻动屏幕，将这一张照片了过去。

    得那么快什么？

    许嘉年不解，却来不及询问了，十五分钟的倒计时已经结束，他觉四周发生波纹似的变化……

    一个眨，坐在旁的人已经不见，连说最后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。

    盛薰书发了会呆，用手摸一旁的床单，还有度，不是梦。

    他又将刚才那张游泳图了回来，中懵懂时候的一闪快门，不经意间就将心隐秘的落于画面……这张照片最初是他自己的珍藏，后来变成两人玩笑时候的，现在又发挥第三个功用，对小孩耍氓了！

    盛薰书笑了一会，扬起的角重新落。

    他躺在床上，抬起胳膊遮住睛，回忆之中，从小到大，他和许嘉年并没有经历过多少次的争吵……或许就真的只有两次，初中一次，他国前一次。

    稀有的争吵让甜更加甜，也让痛苦更加痛苦，到了这几年来，所有的回忆最终都以一句话结尾——记忆里，连对方说这句话的表都模糊了，可这句话，碾磨骨，刻在心，一字不错：

    “……盛薰书，你父母可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。可你凭什么让我和一个总见不了光的人往？”

    是啊，凭什么？

    他搞不定父母是他的事，凭什么拉着许嘉年贼一样偷偷往偷偷在一起？

    盛薰书也在拷问自己，问到后来，他总觉得对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是冷漠厌倦疲惫决然，如同许嘉年随后的行动：很快国，继续学业。

    过去，回忆总在这里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