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说了这么多，他说自己如何诱导仙忍，如何塑造仙忍，如何打击仙忍……话里话外都是仙忍，树自己没发现吗？

    树的神很平静，周却散发着淡淡的死寂和无望。

    这一刻赫狼突然特别怀念宇智波斑。

    “仙忍既然得了绝症，不如变成妖怪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面前这个绿发妖怪，恍惚间想起最初的最初，从亚空间里现在他面前的绿发青年，那个笑起来有些羞涩，语气温和，心地善良的妖怪。

    变成妖怪后才能获得更悠久的生命，继续陪着树。

    “他可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掉。”

    哪想到树却一否决：“不，他只能是人类！”

    这样的存在……太过可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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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赫狼一愣，随即皱眉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赫狼看着树。

    赫狼自己虽然会一幻术，但撑死能忽悠个普通人或者实力不如他的小妖怪，树受到的创伤太了，以他那半吊的幻术本不可能治愈树的伤，反而会扩大伤害。

    他的人生里，除了仙忍，再没有其他存在了。

    树咯咯笑起来，他看着自己的双手，笑：“难不是吗？你变成了如此大的大妖怪，不仅拥有暗抚的能力，还备阿凌大的躯和庞大的妖力，你一定威名赫赫吧。”

    树想起之前知到的那令人心澎湃的妖气和威势，忍不住抓住自己的胳膊，鲜血顺着指甲划破的伤痕落来，痛苦反而更加刺激了树，让他有还活着的错觉

    树这才欣的笑容，他看着赫狼，突然说：“丹与……”

    甚至树当时还打算为了儿去闯一闯危险的地方，只为给赫狼多添几个好用的材料。

    仙忍离不开树？可在赫狼看来，是树再也无法离开仙忍了吧。

    “作为你的父亲，我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那时的树脾气好极了，有些胆小，有些怯弱，但提起他的母亲时，会幸福的笑容，哪怕被讨厌了，树也只是无奈的笑着，仿佛一切负面绪和他无缘一般。

那有什么特效的治疗药品吗？”树淡漠的：“我的能力大幅度倒退，甚至无法打开我自己的亚空间了，里面的东西也都拿不来了，我记得坐标，要不然我将坐标告诉你，你替我从里面拿东西来吧。”

    哪怕不是宇智波斑，来个宇智波泉奈也好啊，对着树来一发万筒写，再多的愤懑和疯狂都能在幻术里发来，醒过来后许就能恢复了。

    赫狼一气，决定先顺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赫狼扯扯嘴角：“好吧，您兴就好，那一会我去看看仙忍。”

    赫狼的鼻尖微微发酸，睛了。

    分别时笑着转的青年背影还历历在目，却已经再也见不到了。

    树笑的温柔极了：“忍很憎恨人类，可我偏偏让人保持人，我最喜看他自我唾弃和痛苦的模样了，要是变成妖怪岂不就看不到了？”

    可是如果继续这么去，树和仙忍会一起腐烂去，然后……就没有然后了。

    他们的人生只有痛苦和绝望，没有希望和未来。

    仙忍是树对人类的报复，却又是树对自我认知和存在的唯一判断，仙忍的确不能死掉，他死了树也活不去的。

    赫狼怔怔的看着这样的树，沉默了很久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