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回？

    一个是先生失去记忆，而他去追寻；一个是他失去记忆，而先生在茫茫人海里来寻他？

    对于君羽墨来说，自然是重启更好，至少……这样莫清寒不必再承受过多的苦难。

    莫清寒的眉皱得很，仿佛是在对系统说：“你刚刚对阿墨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语气里，已经带上了几分冰冷。

    系统可本说不了话，它只能和君羽墨对话，哪能发声？

    想了想，系统对君羽墨说：[君羽墨，难不成你要一直独自承受？那样莫清寒会比你更痛苦，你和他一起拿一次主意，可以吗？]

    [我可以把系统的事告诉他？]

    [只限这件事，别混淆了。但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是玄霄，一旦他走向最终的命运之后，你没能攻略完成就必须重启。但攻略来……你就必须重新换一个世界，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？]

    怎么走都是两难，怎么都是无解。

    他懂，无论怎样和先生相聚都是短暂的时光，要么重启，要么换任务世界，所以才想在这中间寻求路。

    君羽墨垂眸，几次言又止，最后终究化作一句叹息。

    他将刚刚系统说的话全告知了莫清寒。

    莫清寒温柔的用右手抚摸着他的脸，他的目光格外珍惜：“阿墨，选择回。”

    君羽墨的眶有些酸涩，他就知……一旦说，先生会这样他选择。

    [你看，他就比你明智得多。那次为了莫清寒重启了多少次？你的神早就受不了了。]

    君羽墨沉默去，脑里系统一直说着这话，而莫清寒又不肯再让他重启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，我的苦……不该让你来替我承担。”莫清寒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句，“阿墨，接受吧。”

    君羽墨的一句话哽在咙里，他让他接受？

    他自己尚不接受那些命运，反抗了千载有余，而此刻莫清寒竟然让他去接受？

    这许多年里，他一共陪伴他过了三世，但也仅仅只是三世。如果真的回……先生的命数不会改，而他再无记忆。

    君羽墨还来不及问他，这天地这么大，茫茫人海之中，他要如何在那么多人群里来寻他？

    君羽墨的眉狠狠拧了起来，哑声说了一句：“要我接受可以，我只有一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[回，我就帮不着你了，现在能帮的尽力帮你。]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