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，离火剑就断裂了，他受到里面的气息，开始日日夜夜梦到承月在受苦。

    离火剑分离两个魂魄到底成功了吗？楚集抱着离火剑哭了声。师父劝他不要再妄动执念，说要是再这么去，他迟早有一天会偏离修仙一而。

    ……这又有什么关系？

    “离火剑终究没能修复成功……”楚集自嘲的说，“我一生所求，不过是想让承月回来，好好的弥补她。”

    他的那位友人神发红，恨不得吃了他：“你家承月就是人命？我们的师兄师妹就不算人命了？”

    听闻这话，楚集和莫清寒同时一怔。

    莫清寒的眸闪烁，只是用力的抓了手中的望舒剑，看上去像是承担着莫大的痛苦一样。

    也不能怪凤来琴不接受他，不肯温养他。

    在这千年里，他不断的渡魂，占据他人的命魂苟延残度日。

    其实他早就清楚，自己魂魄之中藏着多少业孽。

    他抬看着神苍白的楚集，忽然觉得他和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。

    正因为这份相似，他要明明白白的告知他真相。

    “你的睛里……好像住着一个残缺的魂魄。”因为太薄，薄到其他人都看不来的地步。

    楚集抱住离火剑十分痛苦不堪，听到莫清寒的话，他灰的眸闪烁了两：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那双睛曾雾蒙蒙的没有半光亮，而这双睛如今能够看见东西，都是承月带给他的。

    他的承月难没有被那个妖孽吃掉？

    而是一直藏在他的睛里？

    楚集脸铁青的放开了离火剑，忽然大笑起来：“原来……我是被这妖孽骗了。”

    楚集想起那段时间日日夜夜都在噩梦，看来是离火剑里的那个东西想要重新化成人形，汲取灵气，从而用这法诱惑他。

    偏生他鬼迷心窍，完全听信了它的话。

    楚集陷了的自责当中。

    莫清寒却摇了摇：“你睛里的魂魄，不像是人类的魂魄。”

    楚集抬望向他，狠狠的发颤。

    ——不是人类的魂魄？

    楚集忽然想起了一个人，吞噬承月的妖孽慕忆。

    那日慕忆被丢剑炉之中，看到自己的被人烧毁殆尽，原本是愤恨这楚集的。

    可他中的光彩慢慢减淡，慕忆的心却突然想起了承月，它所吞噬过的魂魄。

    那个承月，大概支撑不了太久。

    以生命为代价，只能让他看清这世间几十年，本不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