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启枫低低笑：“好儿，我给你带了一份礼。”

    乔启枫死死盯着他，冷声：“哦？那你来什么？单枪匹，未免也太胆大了吧。”

    乔明希动了动有些僵的腰背，他没有理会挣扎着想要扑上来的女人，只张了张，艰难地对乔启枫说：“大多数时候，穷途末路时的费力一搏，其实用都不大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也要记得……”他低声，“你还能坐在这儿和我说话，也是因为我。”

    乔明希突地笑了一，他从来都是毫无攻击的外表，但好歹与季衍朝夕相了八年，他也将他这样的冷笑学了七成像：“你说得没错，拜你所赐，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多少年前的话了，你要记到今天？”乔启枫恨声，“天底的儿为父亲付，是天经地义！你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，都是老给的！”

    乔启枫脸渐渐变了，嘶哑的嗓一字一字：“乔明希，你是我的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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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。”乔明希缓缓，“在r国尚且能偷得一时自由，偏要回国来同大家作对。你觉得凭借站都站不起来的你自己，和……和一个疯女人，可以赢得过乔明月？况且她边，还有谢四和楼五。啊……为了一丝丝‘儿会站在我这边’的可能，还要辛苦上山来，真是为难你这双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他迅速转过，波澜不惊的双死死盯着乔启枫：“就像你想对我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他毫不胆怯地同男人对视，乔启枫看着他，突地沉地笑了：“没想到啊……没想到……当年一个没用的懦弱玩意儿，如今也敢跟我叫板了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因着乔明希，乔明月早就在乔启枫第一次不安分时将人暗地里理了。

    一阵脚步声传来，伴随着女人呜呜咽咽的声音，乔启枫微微转过，脸上别扭的温柔神来：“阿静，来，看看你的儿。”

    乔明希握了伞柄，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后。

    乔明希从伞沿抬起，面无表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的。”乔明希看了一他后，“你梦。”

    乔明希没有接他的话，兀自往一旁走了几步，看着没有修建围栏的山坡，低声：“人都是会变的……就好像你还以为我仍然不敢反抗你，但其实此刻我完全可以将你推去，就像——”

    两个大的陌生男人抓着那个女人的手臂，将她半哄半拖地拉了上来。

    乔启枫不动声地看着他，直到乔明希拿手机，他的神才微微一变。一旁的两个男人见状，放开了抓着女人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。”乔明希飞快地回了一句，“这是你说过的，乔明希不是你的儿。”

    乔明希仿佛没有见到正朝自己跑来的女人，边甚至挂起一丝笑来，继续：“你的

    他歪歪笑了笑：“可惜我本没有带东西来，就算你死了我，乔家哪怕是送给慧姨和瑶，也落不到你上。”

    她的发是凌的，目光也是凌的，四飘忽的视线在看见乔明希时突地就定住了，然后呜咽了一声：“阿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