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着的屏幕，伸来的手突然顿住了。

    “大婶？”徐曦曦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女人却忽地抬向她看来，那样的神，让徐曦曦觉得对方好像是在沙漠中徘徊了许久的迷路者，抓到了一只可以带他走去的骆驼。

    突然绽放来的兴奋。

    季衍收工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。

    他独自喝了杯酒，破天荒地觉得思维有些混沌，无法保持从前的清醒和理。

    他盘在地毯上坐，放空自己许久之后，才觉得这样的习惯和姿势有些熟悉。

    乔明希就最喜不好好坐椅，地毯是他最喜的地方，总是盘着坐在角落，有时候是聚会神地打游戏，有时候是一封一封不厌其烦地拆读粉丝寄来的信；有些时候是坐在矮矮的茶几旁看剧本，微微皱着眉，百思不得其解的样。

    不知是谁说过，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，你就会意识成为他。

    季衍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台无限回放的电视机，将尹伊的话播了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他早就明白因果循环的理，早就知自己该承担选择的后果，可乔明希抗拒的神一次又一次现在回忆中，让他并不能冷静地对待如今这样的果。

    原来在季衍的人生中，也会有后悔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了许久的神，突然想起什么来，手一伸拿过放在床的平板电脑，了这段时间日日都要上去看一的邮箱。

    这个废弃的工作专用账号已经没有人会发邮件过来了，收件箱里满满当当的仍然是乔明希那几十封每日不断、却又突然结束在某一天的邮件。

    他拉回到最底端，从第一封邮件开始回起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我是季衍的旧邮箱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他唯一的家，阿希。”

    “睡吧，他不值得你为他失眠。”

    “你已经得足够好，甚至比大分的人要好，相信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讨厌谁也可以直接说来，这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回复你这一封信的时候，你已经可以自己完地领悟角了，你很好，没有一不好。其实他也想念陪你读剧本的日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，没有人会觉得的人恶心。你很好，你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加油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是，不要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他也很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