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他们第一次彻底地敞开心扉，即使是前一次在酒店的谈话，乔明希也是充满抗拒的。

    而此刻乔明希地抓住了他的用词：“你对我真的很失望吗？”

    季衍没想到他会这么问，乔明希低，有些苦涩地：“果然还是将你得太对吗？”

    季衍沉默了一会儿，像是在思索如何最简单地让乔明希明白自己的心意，旋即他勾了勾，坦然：“我的确曾经因为你而很苦恼。”

    乔明希闻言愣了愣，意思地缩回了一脚，也往后靠了靠，这是他本能的动作，季衍看在里，有些懊恼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他放低了声音，语气几乎算得上温柔：“你记得我们第三张专辑登的时候，我问过你什么嘛？”

    乔明希睫颤了颤，季衍继续：“我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什么，你说你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我开始接外戏的时候，问你想不想演戏，你说我演你就演；队里聊到以后，你说的也都是我的以后。我们在一起八年，像我这样的人，会整整八年得过且过、不去想以后吗？但我问你的时候，你总是说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这才是我真正苦恼的问题，我不知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，我没有办法去规划我们的未来；我甚至担心，你这样一步一步跟着我，如果我们的未来是你不喜的样，你会怎么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轻，语速也不快，乔明希低着，但季衍知他在听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了十恶不赦的坏事，但在我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。”季衍继续，“也知你后来了怎样的补偿……你喜跟着我、黏着我，我从来都没有到过厌烦；我唯一不知如何解决的事，只有我说的这一件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这绝不是于‘我不你’这样的原因。”他说到这里，平稳的语气终于一丝苦涩来，“阿希，我是真的后悔没有像这样认真地同你说过我的心思，现在回想想，有太多话我没有和你说，所以让你没有安全……我向你歉。”

    乔明希抬看他，只是轻轻重复了一遍：“那你现在，想怎么样呢？”

    季衍沉默来，很久以后才伸了手，乔明希看着他从外袋里拿一样东西，摊开手送到自己的面前。

    乔明希愣愣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，又看着他用空闲的手从衣领里拉一细的链条，将挂在上面的指环拿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