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去，见到她正一边吃着糕一边翻着手中杂志。

    “丘丘她们工作室开要新上的童装。”方兮兮将杂志推到乔明希面前，“师哥你快帮我参考参考。”

    乔明希低一看，全是一两岁的小女孩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不是两个月后的预产期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好看嘛。先买回来等她两岁就能穿了呀。”方兮兮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“等妹妹两岁你早就忘了。”她的儿吐槽。

    方兮兮嫌弃地拍了儿的西瓜一把，威胁：“你再这样每天吐槽我十遍，次节目组来的时候我就把你床的事告诉观众。”

    “方兮兮女士。”小男孩也不抬，“我三岁就不床了，说谎是不对的。”

    方兮兮一时语，只能瞪儿几。

    乔明希被逗笑了，他很喜方兮兮家的小儿，只要有空就会来找他玩。

    小男孩啪嗒啪嗒跑上楼，不一会儿就抱了个大盒来：“哥哥！给你看我的圣诞礼！”

    他刚改了一会儿就又忘了，大人们也懒得再提醒他。乔明希凑过去和他一起拆礼，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坐在地毯上，倒像是兄弟。

    丁向元在方兮兮旁边坐，搂着她和季衍说话。

    季衍不时偏看乔明希一，方兮兮看着他的神，又转看了看和自己儿聊得开心的乔明希，回对季衍低声：

    “衍哥，你和师哥有没有想过领养一个孩啊？”

    季衍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，顿了顿，轻笑：“怎么问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师哥喜小孩的。”方兮兮懒懒地动了动，“你问过他吗？”

    季衍没说话，良久低笑了笑：“看他喜吧。”

    其实已经过去许多年了，但他心底总是隐隐觉得乔明希还是那年站在练功房外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不时便会想起那个光撒宽敞练功房的午后，乔明希等他等得在椅上睡着了，其实是安静又可的。

    这些年他一直努力地给乔明希最想要的生活，乔明希如从前一般依赖着他。季衍其实无所谓有没有孩，但如果乔明希想变换一个份，他便会满足他的心愿。

    他要给乔明希的不只是，还有对方想要的家。

    傍晚七。

    冬天天总是暗得很快，季衍和乔明希告别了丁向元一家来，路边的路灯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一路开车回家，行到河堤边，乔明希突然声：“想去那边走走。”

    季衍于是找地方停了车，用的围巾将乔明希裹好，两人才牵着手走到了河堤。

    这里还没有到市中心，河堤上人不多，隐隐地能听到远远飘来的圣诞歌。

    雪飘了一晚上，到这会儿已经快停了，乔明希偏了偏，伸手替季衍拂去掉落在肩的一冰晶。

    季衍低看他，平日里有些冷淡的眉被周边的灯光映得很柔和。

    他已经从英俊稳重的青年变成了愈发敛成熟的样，乔明希久久地看着他，看他脸上再熟悉不过的每一寸肌肤，忍不住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