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？”听了苍黎的话，孔晏有些奇怪。他也找了一张椅坐来，这椅不知是什么材料成的，整张椅都是透明的红，里面还有小鱼在缓缓游动，很漂亮。就是椅背上镶嵌着很多宝石，太符合鲛人的审了。

    “你听。”沉默了一会儿，苍黎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指了指窗外。

    远远有悠扬的歌声传来，如泣如诉，却又神圣无比。听了好一阵，孔晏才回过神来，原来鲛人唱歌这么好听，虽然听不懂歌词在唱什么，但是心里却突然很难过。

    “他们在唱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吾之绡纱，归彼吾土；吾之珠泪，归彼吾乡。”苍黎看着窗外，语气有些沉重，“这是鲛人正在为他们的祭司举行葬仪，歌是葬歌，用鲛族自己的语言唱的。鲛人一族生于海中，从之中世，死后也会重新回到之中，葬在海底，逐渐大海里。他们称这为‘归家’。”

    听了苍黎的解释，孔晏突然又想起了绡月死亡的样，还有绡恳求的表，总觉得里的，心底像是被酸涩的海草覆盖，泛着苦涩，“杀害绡月的凶手，真的能够找到吗？”

    苍黎，“会找到的，不仅是杀害绡月的凶手，还有破坏结界的人，与天相勾结的人，都会找到的。”

    鲛人的葬仪举行了很久，缭绕悲戚的歌声不断从大海传来，萦绕在海底，惹人泪。整个海底城池都弥漫在悲伤的氛围里，连珊瑚树的光泽都没有那么鲜亮了。

    木墨和绡回到龙绡的时候，已经是第二天了。虽然才过了一夜，但是绡明显和前一天有了很大的不同，至少站在苍黎的面前时，中多了一份毅，显了一些沉稳的气质。肩上扛起的责任让她开始迅速地成。

    绡沉默着朝苍黎行了一个礼，一切的激都在这无言之中，随后她就离开了龙绡。虽然鲛人一族格与世无争，都不是勾心斗角的人，但是理整个族群，依然有许多的事务需要理，她才上手，也是困难重重。

    木墨坐到一边的位置上，语气也有些唏嘘，“老大，没多大问题，绡虽然年纪还小，但是鲛族没多少勾心斗角的心思，看着还不错，只要不大问题，她这个祭司的位置是稳了的。”经过这一天的观察，他还喜鲛族这个新祭司的，虽然才一百多岁，但就凭她在上任祭司突然死亡的时候敢站来，就绝不是一个弱弱的鲛人。

    后来他在后面跟着帮绡撑场面，虽然开始的时候和那些老鲛人说话，这个小鲛人背在后的手都在抖，可是很快地就适应来，现在尚显稚弱的腰背直，目光也更加定。

    这个祭司，或许比上一任祭司还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