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于是家人决定破釜沉舟地送顾家臣去全省最好的中学念书。

    要说到全省最好的中学，那一定是省会R市的第七中，那是全省老少皆知，大名鼎鼎的名牌学校、贵族学校，全省每年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几乎都是自第七中。这所学校只招两学生：家世特好的，或者成绩特的。

    顾家臣的成绩肯定没能达到“特”这个境界，虽然还是不错的，但要第七中学，还差了城那么大一截。他也就只能在矮堆里充个儿。可成绩不好，要第七中得好多万的择校费，在当时一房还不到十万的况，那择校费都够把顾爸和顾妈疯了，更何况他们还有个刚念完小学二年级的顾诗华要养活，这砸锅卖铁都没办法了。

    顾爸爸又开始闷烟，指着顾家臣的鼻骂，问他为什么就不能把成绩再好。顾家臣自认已经是拼尽全力在念书，在小学一直都是最好的，这会儿爸爸还是指着他的鼻骂，顾家臣委屈得什么似的，只能扑在妈妈怀里哭。

    后来还是顾妈妈咬咬牙说，你们家以前不是救过一个大官么？你当年被人欺负，就是去求了那个人，求着了……要不咱们这次也去求求那个人？咱们觉得卖卖血都不成的事儿，到人家手里，没准就是一句话的事儿！

    顾爸爸当时刚刚行政系统工作，还没有习惯那样谄媚的生活，听说要去求人了，脸拉得老。但他又觉得这像是个机会，有机会不去试试那不是傻的事儿么？儿能息，他这个老还要什么脸呢！就东拼西凑了两瓶茅台，提着就上省里去找人去了。

    这一去回来，顾爸爸脸上是满脸风，说那个首接见他了，还派专车把他送回来的，礼也收了。顾爸爸当天晚上喝了几酒，就开始一遍一遍地讲那个首是多么威风，对自己是多么亲切，还说他提着东西去就是见外了，说孩们的事儿不算事儿，他一定帮忙……

    顾妈妈也很兴，拉着小家臣说，他可以去那所最名的中学念书了，说着说着，想到儿去了省城的中学就得住校，不能常常回来，心中酿起一阵酸楚，鼻也堵了，睛也红了，抱着顾家臣搭搭地哭起来。

    顾爸爸了黄汤，见不得娘儿俩哭，又指着他们骂：“没息的东西，哪个的孩不大？终归是要飞的，咱们能护得他们一辈么！不如早撒开手去，让他自个儿去历练历练！将来就知这样的好了，现在哭什么哭！”

    顾妈妈喃喃：“都说贵族中学压力大，咱们这样的孩，我担心他在里面受排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