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兄往紫的杯里注一杯茶汤，放在顾家臣手边。

    顾家臣端起杯来闻了一闻，又抿了一，：“哥哥真是息了，竹园这样的地方也能请我们来。”

    堂兄舒一气，看看一旁谈笑风生的辈们，苦笑一声：“到底还是没见过世面，这样的地方被他们得像麻将馆一样。”

    顾家臣微笑：“话也不能这么说，咱们家的人天生是这个脾气，到哪儿都闹闹的……别的不说，三伯难还没见过世面？”

    堂兄也笑了，端着茶杯说：“也是，咱们家现如今，就你这尊佛爷最难请，电话里也不能好好说话，非到竹园这来上一次便要倾家产的地方，才能和你说上两句话。”

    堂兄的言语略带嗔怪。

    顾家臣只得低叹气，：“没办法，他看得……而且你知，他一向不喜我和官场中人来往过密。就连我那个电话，我都不知有没有被窃听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由着他？连自己家里人也不能提两手？别的不说，就是上回小舅舅的事，还不是你一句话？那可是你亲爹，你也真能得狠心来，愣是不闻不问的。”

    顾家臣只是用手挲着紫砂杯的杯，受那有些沙质却又十分细腻的特殊。他的目光恍然如烟波浩渺，表淡然似翠竹婷婷。

    日影摇晃，竹影斑驳。

    茶气悠悠从杯里冒起来，茶香清新典雅，茶汤带金黄，茶味清宜人，是上等的冻乌龙。

    半发酵的台湾山茶，能生津止渴，气生香，甚至还能防止蛀牙，改善肤过。

    顾家臣缓缓闻了闻茶香，又抿一茶，才低声说了一句：“小不忍则大谋。”

    堂兄见他终于开，放手中的茶杯：“我知……这我知！可是，你到底有什么大谋呢？弟弟，我知你的，你这个人从小就和我们不一样，你完全没有什么望……或者说你的望和我们完全不同，哥哥真的不知你到底想要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我如今的日便是我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的日怎么够！”

    堂兄显得有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