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些什么呢……”

    冯霖倒是笑了，说：“家臣啊，咱们都是在漩涡里挣扎的人。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傻，我也不必在你面前装潇洒了。只怕再这样去小命都要销掉了。人始终都要往走的，否则永远都是被踩踏的命运……永远……都是别人手中被利用的棋……家臣，你的为人我清楚，你是个好人。可是你一定要记住，好人，往往少不了要被人利用，你可千万不要那被人丢了保帅的前卒。”

    冯霖摇动着椅凑到顾家臣床边去，压低了声音：“还有这次的事，牵扯甚广，各人心里各怀鬼胎，连你老哥我都舍不得这次大好机会，何况是旁人？何况是你的敌人？你可千万要小心，别怪我没提醒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着便把椅往门摇，一边抬着，心很好似的念着一句诗词：“好风凭借力，送我上青云……”

    顾家臣看着冯霖的椅“轧轧”地走着，最后消失在门，心中如同打翻了调料品，顿时五味陈杂。

    他拿起勺来舀了一粥，刚送到嘴边，发现又凉了。扔勺来，肚里虽然咕咕叫，却又本吃不东西。

    只能自嘲地想，闹了一天了，大概脑里还没回过神来吧？

    抬起来，窗外依旧是漫天雪白的光。

    午后的光最毒。这间病房里没有空调，被单盖在上有严严的发闷。偶尔一个小虫飞来，扑在检察来的时候拿过来那一束儿上，嗡嗡嗡响。

    顾家臣的早就撑不住了，没骨一样地了去。他叫看护来把粥碗端走，又叫拉上了窗帘。自己把压枕里，闷闷地想心事，一会儿又抬问任啸徐什么时候来。

    看护见他这个坐卧不安的样，就说：“养可不能这样，顾先生，您要是实在想他，就给他打个电话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给顾家臣拿过电话来放在他枕边。顾家臣拿着犹豫了半天，终于还是没有拨号，只是发了一条短信，问任啸徐什么时候过来，然后拿着手机发呆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，任啸徐说公司有事要理，只能晚饭再过来。

    顾家臣又看看表，才午后两，正是太最毒的时候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，他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光景。小虫儿还在那一束上飞来飞去，顾家臣看得不耐烦，把被单也拉到上来盖着，只留了两只睛亮亮地神，不知在盯着什么看，目光又仿佛飘了很远似的。

    医院里安静得吓人，门外只能听到偶尔走过的护士的脚步声。看护静静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语，偶尔有穿黑衣服的保镖从门经过查看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