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平凡的，也有人男俊女貌……他们就像垃圾一样被倾倒在这暗汹涌的宦海之中，然而浮沉从来不由人。谁也不知未来会飘向何方。

    飞机停在西北军用机场，葬礼在专门的礼堂举行。参加的队伍庄严肃穆，一儿的绿制服，中央的玻璃棺材之中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，他神安详，看来走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痛苦。

    听说是自然死亡的，是喜丧，所以家属的脸上并没有十分痛苦的神。程忆周四环顾，却始终没有发现云三的影。

    他不在这里吗？

    还是说……他想来，却来不了呢？

    云家的两位少爷站在家属答礼区，尽着他们迎来送往的职责，旁边站着的三个女人，一个穿绿军装，应该是云爷的正妻。另两个穿着一黑，不知的人会以为是别的什么亲戚吧？

    那其实是云爷的前妻，和他的人。

    云三的母亲是站在最末的那个女人，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，却也该是五十岁的人了。那么年轻，那么漂亮，难怪云爷会看上她……可是她都在这里，云三么不在呢？

    程忆周跟着大队向过世的老人敬过礼，问了家属，然后踱步四寻找。周围都有警卫，但是凭着这一绿，并没有人拦着他。程忆周走到礼堂外面，放望去，是西北苍劲霸气的大漠风光。这里是军区，建筑刚，占地广泛，许许多多的场和训练场，再往周围便是荒漠戈，火舞黄沙。

    末夏初，远的山上还有皑皑积雪，周围空气清冷，不时有鹫的叫声。程忆周正沉浸在这苍凉的景当中，背后突然有人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手臂传来扭曲的疼痛，云三把他在一旁建筑的墙上，在他耳边嘲笑：“警觉这么差……你要是真当了什么大人，人家站在那边，一枪……”

    程忆周心中泛起一阵苦涩。这个男人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死亡。

    ……有必要吗？

    又没有人想要取他的命。刚刚在飞机上就已经能够觉到了，那么大个飞机，一百多号人……光是一个西南军区，像他程忆周这样的人就有那么多，放全国，这样的人更是不计其数，往北京走，就更多了。

    难还有人想要他这个小喽啰的命不成？

    就算死了，对谁又有什么价值呢？

    程忆周闭上睛受这熟悉的疼痛，云三却忽然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不搞你了。最后一次见面，留好印象吧。”

    云三转背对程忆周，方才看见的景象变成了他的背景。程忆周觉得心兀然一凉，像是有弹穿过一般，弹翻搅着，直打得人开绽。